落清訝異地挑眉:“什麼事情能難住我們侍郎大人?”
“陛下昨日跟我說,過一個月南詔要來,著我差辦這件事,辦不好可要我腦袋。”章斯年跟洩了氣的球似的,“可是南詔國向來神秘,與我大晉交往甚少,更別說……”
落清拍他肩膀:“這你可問對人了。”
“姐姐知道?”
“我不知道,但是桃子知道,他剛從南詔回來。”
“啊,什麼……”陶槿適時地出現。
這時的陶槿已經梳洗打扮好了,頭髮老老實實地簪好髮髻,衣服一絲不苟,儼然有了一副翩翩少年的樣子。
只是,春辰色的麻布圓領袍,在他身上顯得非常侷促。
落清繞著他轉了一圈:“還不錯嘛。”
陶槿十分自然將領子扯了扯:“那可不,小清的衣服可剛和我身。”
章斯年不知道以什麼表情面對:“陶兄這是……”
陶槿沒有一點不自在,一屁股坐到了桓殊戚旁邊:“路上多風波,衣服都丟了,這不幸虧小清借我衣服穿。”
“這是……瀅瀅及笄前的衣服?”桓殊戚看了一眼,“這就是聖上的不是了,你是大晉的功臣,他怎麼讓你淪落到連身好衣服都沒有?”
陶槿伸了個懶腰:“這是小清什麼時候的衣服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跟陛下賣慘,好讓他多賞我兩個錢,給我個官做做。”
“陶兄倒是比以前機靈了。”章斯年湊近了陶槿,“陶兄還記得我否?”
懶洋洋的陶槿被他的大臉嚇了一跳一跳:“這哪兒能不記得,章兄可比我機靈多了。”
“不敢不敢,自然是還是陶兄最機靈。”
陶槿蒙了,轉頭對桓殊戚道:“你快給我一拳。”
桓殊戚從善如流。
“嘶——”陶槿痛地直叫喚,“我也沒做夢啊,他今日怎麼這般,是要取我性命不成?”
落清忍俊不禁:“他是有求於你,別笑了斯年,你這笑得也太嚇人了。”
“嘿嘿,”章斯年略帶討好地又向陶槿靠近了下,“昨日陛下傳詔,命我主持南詔的一干事宜,可我對南詔半點了解也沒有。聖上說了,做不好要我提頭來見,陶兄想必不會見死不救的吧……”
陶槿歪頭:“外頭都說,章侍郎無所不知,還能有你不知道的事情不成。”
陶槿一句真心的問話,點醒了落清。
落清臉色一下子拉下來了,站起身來揪著章斯年耳朵:“好啊,你小子,連我都敢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