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嗎?”
“不知道。”徐端卿收起和離書,準備離開。
“府裡不會有新人,夫人,丞相夫人,只有你。”章修能衝著徐端卿的背影喊。
徐端卿也不知道聽沒聽到,腳步沒停。
燭光搖搖晃晃,終於滅了。
黑暗中,章修能抱頭痛哭。
門外的小廝,糾結片刻,最終沒有進去安慰,也沒有喚人來。
徐端卿走的突然。
連落清都沒告訴,只是給落清留了封信。
落清倒是不驚訝。
章斯年連信都沒有。
落清沒安慰他,拉著他去太子府辦事了。
雖然他們只是從六品下,不需要上朝,但是去太子府工作,還是要的。
章修能頂著哭腫的眼睛上朝的時候,柳從厚差點沒忍住笑。
清冷正經一生的章修能,頂著紅眼睛上朝。
這場面,實在是有些滑稽。
在得知緣由後,柳從厚更是鼓掌大笑:“好一個寧義侯!”
太子還在被禁足中,所以不能來上朝。
但是朝議一開始,就有人惹柳從厚不高興了。
不是別人,是趙逾:“陛下,臣要彈劾章修能為臣不端!”
柳從厚臉上看不出喜怒:“講。”
趙逾將本章呈上,太監遞過來。
柳從厚還沒翻開就知道趙逾要說什麼了。
趙逾滔滔不絕,說了半晌,直說的柳從厚頭疼。
總結起來,不外乎三條。
第一條,章修能為父管教不嚴,章明遠從吏部請辭,至今不見人;符落清身為女子,卻染指朝堂。
第二條,章修能為夫管內不嚴,徐端卿居然休夫,實在是有辱門楣。
第三條,章修能為臣不忠,六日未處理公務。
說完,趙逾跪在地上,長久不起,請求柳從厚嚴懲章修能。
柳從厚並不回答,看向章修能:“丞相,你怎麼看?”
章修能站在那聽了半天,聽到柳從厚叫他,來到丹墀前跪倒:“皇上,臣以為,趙大人對微臣有誤會在。”
“講。”
“皇上,臣長子請辭,是為投奔邊疆,殺敵報國,所有辭程,也是按照章程報上去,吏部並無反駁,陛下也並無不準啊。臣媳為官,是她自己的才華,也是陛下的旨意,老臣一概不知。
“趙大人的第二點,臣與臣妻乃是和離,並非臣妻休夫,況且只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又沒休了趙大人,大人何必惱怒呢?
“第三條,大人說老臣六日不處理公務,可是陛下准假,老臣……也只是遵旨辦事啊。臣,實在是冤枉啊。”章修能早準備好了說辭。
“趙愛卿,你可聽見了?”柳從厚幽幽得看向趙逾,“下次參本,可要證據明確了。”
趙逾連連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