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戚很瞭解劉家?”陶槿在百忙之中抽出嘴來問。
落清不忍直視,把茶水推給他。
“說不上了解,只是知道。”桓殊戚垂眸,想起來了柳承民說的事情。
看來,無論跟這件事有沒有關係,劉家都得覆滅了。
“陛下苦劉家久矣。”落清一手撐著臉,道,“自先帝開始,就不斷打壓世家,世家也在不斷反抗。陛下最頭疼的,莫過於宋家和劉家。”
“宋家四年前已經自取滅亡了,如今,只剩下劉家了。”落清勾了勾嘴角。
陶槿打了個哆嗦:“瀅瀅,你笑的好可怕。”
章斯年拍拍陶槿的頭頂:“習慣就好。”
落清用手指戳了戳桌子:“話又說回來了,劉敬有可能是劉家的棄子,也是劉家發難的理由。”
“不錯。”章斯年點頭。
落清的手指移到小方形內:“劉敬寧可讓自己兒子去死,也要保全自己,事到如今,他不可能束手就擒。
“他做兵部尚書十幾年,為人嚴謹,在位子上沒出過什麼差錯,所以斷不可能做魚死網破的事情。
“更何況,他這魚死了,刑部的網也破不了。
“那他今日這孤注一擲,他的目的,有可能就是隻逃出刑部。”
章斯年不解。
桓殊戚很快明白了落清的意思:“瀅瀅的意思是,或許我們一開始方向就錯了。
“可能幕後主使,就隱身於長安城內,劉敬的兵,也有可能就藏在長安城內。”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查出他們的藏身之處,和幕後主使。”落清摸著下巴,若有所思,“我總覺得這事跟南詔女王的事有聯絡,他們可能借這個機會發難,所以一定要儘快。”
“好,這事交給我來辦。”桓殊戚點頭。
章斯年:“那我繼續和吟宣姐姐黃公子保持聯絡。”
“那我……”陶槿好不容易把糕點吞下去,啞然。
落清笑著:“桃子,你還記得南詔女王,就是以前的王女,有什麼兄弟姐妹麼?”
“有,我記得他好像有一個弟弟……”
不等落清吩咐,桓殊戚就被落清擺好了筆墨紙硯,研好了墨。
章斯年在一旁看得愣愣的:“你怎麼知道姐姐要做什麼?”
桓殊戚指了指胸口。
章斯年:“?”
“感覺到的。”
章斯年:“……”
他更覺得,自己哥哥被和離,一點都不冤。
陶槿努力回憶著:“雖然他們是一母同胞,但是女王的弟弟,長的一點都不像女王……啊不,是半點也不像。
“女王貌若天仙,她弟弟長的比惡鬼還醜……”
落清眼角抽了抽:“說重點。”
“咳咳咳,其實也不是啦,我就是討厭他,因為他也討厭我,他針對我。
“他長的不高,比瀅瀅你高一點點……/也有可能沒有你高,差不多是這樣。
“臉是圓的……但是他不胖,眼睛倒是桃花眼,這一點挺像女王的。
“但是他鼻子很塌,嘴唇很厚,耳朵小,眉毛稀疏……”
照著陶槿的描述,落清在紙上很快畫出來了這位王女的弟弟。
陶槿湊過來一看,驚歎道:“對對對,就是他!”
落清擱下筆:“你們這些天,就多留意下跟這個長的像的人。”
三人沒有問為什麼,都應下來了。
落清起身:“我得去宮裡當值了,先告辭了,你們一會走的時候注意著點,別惹上文侍郎就行。”
“我們和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