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柳承民一直喚柳宿泱“泱泱”,起初柳宿泱極為抗拒,後來也便習慣了。
兩人心照不宣,誰也未提及方才金殿上之事。
“倒是皇兄,可有何打算?聽聞皇兄要選太子妃了?”
“泱泱這訊息倒是靈通。”柳承民笑著說道。
柳宿泱揚眉:“那是自然,我府中新來的華參軍可是極為厲害呢。”
“哦?可是桃花宴上的那個小姑娘?”
“皇兄也聽說了嗎?”
“能得博陵公主青眼有加,定然不是尋常之人呀。怎麼,泱泱是欲將她舉薦於我?”
“皇兄想得美,好不容易得來的人才,怎會舉薦給皇兄呢。我是想勸皇兄,應不拘一格呀。”
“泱泱這話聽起來耳熟,好似有人與我提及過。”
“是章家那個紈絝?”柳宿泱並不意外,“難得他能講句中聽的話。”
“泱泱倒是對他耿耿於懷。”柳承民頗為無奈。
“皇兄又為外人說話,他險些成了我的駙馬,我不過說他紈絝,怎就成耿耿於懷了?”
兄妹之間難得有此拌嘴。
柳承民趕忙賠罪:“是皇兄有錯,不該替他說話。”
“不知皇兄看上哪家姑娘了?”
“這要看母后看上哪家姑娘呀。”
“皇兄盡推諉給母后,可別娶了姑娘心裡惦記著旁人呀。”柳宿泱打趣他。
兄妹二人說說笑笑,就來到了皇后宮裡。
自從上次桃花宴後,徐端卿待落清溫和了許多,甚至都免了落清每日的請安。
落清每日只在房裡寫字作畫作些文章,教草兒認字,寂寞了就彈琴,時不時逗黑不溜秋玩玩。
日子難得的愜意,就這麼過了半個月,落清卻愈發地心思不寧。
“小姐可是有心事?”
落清讓草兒在沒人的時候喊她名字就行,草兒不願意,就喊了“小姐”。
落清放下筆,長長嘆了一口氣:“桃花宴上五公主要請我一敘,誰知出了岔子,這些天五公主忙,也不敢叨擾……”
“小姐可是怕五公主忘了此事?”
落清點頭。
“如今風波暫 平,小姐何不去拜訪五公主呢?”
“只是……用什麼由頭好呢?”
“五公主生在皇家,什麼華貴之物都見過,送禮要新鮮,我看小姐這扇面就是極好的。”
“我怎麼沒想到呢?幸虧有你,多謝你呀。”落清高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