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姓都給她改了。
落清一邊伸手攔下身後要出頭的章斯年和吟宣,一邊道:“我是代丞相而來,還是你家大人的同僚。”
管家斜眼將落清從頭到尾打量一遍:“我家大人可沒女的同僚,這要是我家少夫人知道了,要生氣的。”
落清神色不改:“封官的聖旨是聖上下的,管家莫不是眼高於頂,連聖上都不放在眼裡了?”
管家眼裡閃過一絲慌張。
落清整整衣裳:“既是你家閉門不待客,又何必請丞相大人。既然如此,我們走,斯年。”
管家忙攔住落清的去路,今日少爺可叮囑了,一定要讓符落清來,他本想折辱一下她,好讓大人開心。
如今若是真讓人走了,大人生起氣來,他的腦袋……
“哎哎哎,符夫人莫走。”管家陪著笑,“方才小的跟您開玩笑呢,夫人莫不是連這個玩笑都開不起吧。”
落清定住,一本正經:“管家看起來有不舉之症。”
管家臉色一僵。
落清揚起笑臉:“本官只是跟管家開個玩笑,管家不會這麼小的玩笑,都開不起吧。”
說完,就飄飄然而去。
章斯年跟管家做了個鬼臉,屁顛屁顛跟上落清。
走遠後,章斯年笑出聲來:“姐姐,可真有你的。”
落清垂眼:“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那管家真是狗眼看人低!”
天子腳下,宋家的管家都敢這麼說話,更何況宋觀文了。
“哪是管家狗眼看人低,分明是宋家狗眼看人低。”一個陌生的聲音道。
落清抬眼看去,見一男子出現在她身邊,那男子一身西子色圓領袍,身形瘦弱,愁容慘淡。
活脫脫跟章斯年兩個極端。
雖未見過,落清卻覺得似曾相識。
還沒等落清張口問,章斯年上去就對男子一禮,勾住了男子的脖子:“華兄,好久不見啊。嫂嫂,這是華家三公子,單名一個鄢。”
眼前男子的臉跟印象中堅定的小姑娘的臉重合,又想起來她及笄禮上華鄢為她出頭的事情。
落清會心一笑,施禮:“華公子,久仰。在下東宮左春坊司議郎。”
華鄢連忙還禮:“司議郎不必多禮。還要多謝司議郎,對舍妹多有照拂。”
“華公子哪來的話,明明是華參軍照拂我。該是我多謝公子仗義執言才是。”
“不敢不敢,某不過是看他們欺負人,氣不過,說幾句實話而已。”
章斯年見縫插針又勾上了華鄢的肩膀:“公子既然看不慣這些場面,為何又要來?”
落清瞪他:“斯年,不得無禮!”
章斯年訕訕收回手,跟到落清後面。
“不妨事不妨事。”華鄢露出個蒼白的笑容,“跟司議郎一樣,有目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