綻放出點點光華。
桓殊戚見到落清出來,走上前幾步:“小清。”
“是吧是吧,是大英雄!”胡遊意還在嘰嘰喳喳,對著桓殊戚,“哥哥,我把我們老師叫出來。”
桓殊戚蹲下來,摸摸胡遊意的頭:“哥哥謝謝你,這個給你。”
桓殊戚張開手,手心裡是一顆玉珠。
胡遊意一見玉珠眼睛都亮了:“謝謝哥哥。”
胡遊意拿過玉珠,蹦蹦跳跳地走了。
“你是怎麼說服她通風報信的?她可是最難哄了。”落清走到桓殊戚面前,向他伸出手。
一如他們十四年前初見,小姑娘向髒兮兮的小男孩伸出手。
桓殊戚怔了一瞬間,輕輕搭上落清的手,站了起來。
不過今天桓殊戚的臉白的奇怪。
桓殊戚是不會說出去,知道自己今天來見小清,昨晚一夜沒睡著。
今早去敲段芷蘭的門,段芷蘭頂著亂髮起來開門,剛要罵人,就看到了頂著兩個黑眼圈的桓殊戚。
段芷蘭就跟見到了什麼稀奇事一樣,盯著桓殊戚看了好一會,然後捧腹大笑。
桓殊戚無奈道:“阿孃……”
段芷蘭這才忍著笑給桓殊戚拿了珍珠粉。
段芷蘭知道自己兒子呆,沒想到這麼呆。
桓殊戚將粉敷了又敷,生怕有一根頭髮絲不完美。
少年的手十分溫暖結實,手上有厚厚的繭子,讓落清心跳快了幾分。
大約只是因為太熱了。落清如是想。
鬆開手,落清將手藏到身後。
“她很可愛啊。”
落清贊同:“對啊。哎,你怎麼來了。”
桓殊戚低頭看落清,六年不見,桓殊戚已經比落清高出了許多。
他並不知道,自己此時臉紅撲撲的,像喝醉了酒。
“我去的時候,鳳姑娘剛回來,說你還在書院,我就來了。”兩個人並排走在街上,落清手裡還抱著作業。
桓殊戚伸手,落清自然而然地將課業放到了他手上。
落清轉頭看他:“恭喜啊,桓小侯爺,年輕有為啊。”
桓殊戚看她笑,自己也跟著笑起來了:“尚書郎也是。”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笑了。
“不是跟斯年一起嗎,怎麼沒等他?”
“他?好像被丞相在府裡罵了,人家家事嘛。”
落清笑容更加燦爛:“這小子怎麼又鬧么蛾子了,又被章大人揍了?”
桓殊戚小聲道:“聽說是,把丞相大人種的花給好了。”
“噗”落清哈哈大笑起來,“他自三年前,就想著薅那棵花,這麼多年,讓他薅到了?”
“三年前?”
“那花的種子呀,是寧義侯伯母,之前寄給我的,我不愛打理,就給了斯年打理,結果讓丞相據為己有了。
“斯年憤憤不平,老想著搶回來,丞相平時跟寶貝似的,這不,總算讓斯年成功了。”
“想不到章二公子居然是這樣的妙人。”桓殊戚側臉,看落清眉飛色舞,有種恍若在夢裡的感覺。
“可不是,他可比他哥哥有趣多了。你是不知道,我那個前夫,要多無趣有多無趣。”落清絮絮叨叨,彷彿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章小將軍?”
“對呀,他正好回來了,改日你可以見一見,跟你一樣的呆瓜。”
桓殊戚煞有介事地搖頭:“哪能有我呆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