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在給朕的信件中已經說過,朕已經差章侍郎去辦了。
“至於親自接待,虞愛卿,你可有意見?”柳承民看向落清。
“為兩國邦交,臣並無意見。”落清起身回答,“只是,章侍郎還跟臣說了一件事。”
“是質疑女王身份問題的事情吧。”柳承民懶懶地。
“陛下聖明。”
“他和你關係甚好,自然要找你討主意。虞愛卿,你怎麼看?”
落清保持著作揖的姿勢:“臣……以為,此事不容忽視。侍郎的訊息,並非空穴來風。
“若女王並非是女王本人,出於女王之意,那來我大晉,說明有敵意,兩國之間,怕起烽煙。
“若非女王之意,她若在我大晉出了什麼岔子,恐怕南詔不會善罷甘休,兩國戰爭在所難免。”
柳承民一根指頭輕敲桌面,在做著權衡:“說下去。”
“臣以為此事不可輕輕揭過,必須在女王來大晉之前查清楚。於兩國,都是好事。”落清說著,跪了下去。
敲擊桌面的聲音停止,柳承民的聲音傳來:“愛卿這是,想讓朕鬆口?”
落清毫不避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沒有陛下的指示,臣不敢私自行動。”
柳承民笑出聲來:“早知道你會如此說,起來吧。朕一會給你寫一道手諭,不過做的時候,切勿聲張,不然真的要提頭來見了。”
落清抬頭,看著柳承民。
柳承民噎了下:“朕現在就寫,行了吧?”
落清趴在地上 瞥了眼桓殊戚,又看看柳承民,眨眨眼睛。
“讓冠軍侯協助你,快起來吧!”
落清這才起身,謝主隆恩。
柳承民攤手,像是訴說委屈般:“諸位愛卿可都瞧見了,你們這位尚書,是這樣的無理取鬧,得寸進尺。”
來福眼觀鼻鼻觀心,裝作聽不見。
陶槿嘿嘿笑:“這自然說明陛下是寬宏大量之人,是陛下的福氣,也是我大晉的福氣。”
柳承民低頭,三下兩下將手諭寫完,遞給落清,落清抱在懷裡嘿嘿笑。
打量這三人,柳承民問:“你們四人,怎麼在一處?”
落清將手諭收好:“陛下有所不知,我和陶公子、冠軍侯,並著在江夏經營繡樓的璟明,我們四人是青梅竹馬的好友。
“久別重逢,自然在一起敘舊。諫議大夫麼,是被我路上拐來的,”
“那你們這舊敘的,怎麼敘到我這大明宮來了?”柳承民話裡有話。
落清就把今日經歷,前後跟柳承民說了一遍。
“徐文簡?”柳承民眉頭一皺,“他不是已經死了麼?”
落清放下遞到唇邊的茶杯:“如陛下所言,他是應該死了的。但是如今不僅好好的活著,還為非作歹,這才是問題所在。”
“臣以為事關重大,既然徐文簡能從天子腳下溜走,朝中必有蛀蟲。”華鄢斟酌著開口。
“官吏之事,上關朝廷,下關百姓,事在千秋,這也是臣等今日非要陛下下定決心改革法律的原因之一。”落清補充。
“大晉出了這等禍害,朕竟不知!”柳承民坐直,“虞愛卿,這件事不必過大理寺了,直接交由你刑部,你給我好好審,務必查出背後主使。”
看到落清剛準備起身謝恩,柳承民補充:“必要的時候,羽林郎和冠軍侯可供你差遣——不必謝恩,朕看著頭疼。”
落清喜出望外,果然還是柳承民瞭解自己,還沒等開口要,就給了。
“臣謹遵陛下聖旨。”
柳承民頭疼地撐起一隻胳膊,看到了笑嘻嘻的陶槿:“陶愛卿,你這衣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