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為世家本身,而是因為這件事牽扯兩國。
“怕因為這件事給了南詔藉口,好對我們發難。倒不是我們怕他們——”
章斯年欲說還休。
桓殊戚適時地補充:“大晉剛跟匈奴打完,百姓需要和平和安寧,不能打下去了。”
落清拍下桌子:“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啊,我們查吧。反正陛下開口了,只要不鬧到明面上,他不管我們,那就是說,星馳營可以用對吧。”
“哎哎哎,”章斯年打斷落清,“人冠軍侯還沒說要幫忙呢……”
話音未落,就聽桓殊戚道:“末將願聽調遣。”
落清伸手給了章斯年一個暴慄:“陛下都金口玉言了,有何不可?”
章斯年捂住腦袋:“我就是緩和下氣氛嘛……”
“吟宣,這幾天,辛苦你到街上最熱鬧的地方去,耍槍耍劍,什麼都行,只要能吸引人群。”落清乾脆利落。
“好。”吟宣也答的十分爽利,“小事一樁。”
“桃子,你該去陛下那稟報就稟報,一切照常,不過……要辛苦你一下。”落清故意停住沒說。
“辛苦什麼呀?”陶槿聽得雲裡霧裡。
落清嘿嘿一笑,並不正面回答:“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陶槿只能茫然點頭。
落清看向章斯年:“斯年,事情繼續暗暗查,不過等桃子明日向陛下稟報後,把女王來大晉的事情張揚出去,聲勢越大越好。”
章斯年打個響指:“明白。”
落清坐下:“我呢,就要親自去會一會,這位女王。”
桓殊戚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自己,問:“瀅瀅,那我呢?”
落清微微一笑:“你呀,就厲兵秣馬,到時候,再告訴你。”
陶槿揉了揉臉:“瀅瀅氣度,勝過當年啊。”
落清微微仰頭:“那是自然。”
恍惚間,桓殊戚彷彿回到了自己八歲那一年。
那一年,他還是酒家少年。
他替爹孃去給貴人送酒,卻被他家的少爺為難。
本來他是沒機會遇上這些少爺的。
那天是那個少爺專門等的他。
沒來由的,就推了他一把。
他往後退了一步,就站穩了,心想的是還好酒沒灑。
桓殊戚將酒放到地上,剛想起身問怎麼了,迎面傳來一腳。
桓殊戚抱著酒轉身閃開,那少爺卻跌了個四腳朝天。
少爺本來就惱怒,這下更甚,指著桓殊戚道:“你給我跪下!”
桓殊戚咬著嘴唇,沒有動。
想想爹孃,他撩起衣裙準備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