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見鄭印愣著不講話,鄭安安嬌嗔。
鄭印反應過來,慌忙討饒:“這位小友本就是俺請回來一敘的,哪有什麼借不借的,自然可以。”
“多謝伯父。”落清道。
“我們家就在隔壁,那……桃子移步去坐坐?”落清朝陶槿眨眨眼。
“我也去我也去。”鄭安安拽著落清的袖子,回頭瞥了陶槿一眼,“剛才是我唐突啦,不知道你是瀅瀅朋友,對不起。”
“豈敢豈敢,是小生唐突。”陶槿不知鄭安安為何道歉,但是紅了臉。
落清打趣道:“我可不知道桃子什麼時候學會自稱小生了,可真是一樁奇事。”
“瀅瀅先別忙打趣了,各位移步吧?”鳳吟宣笑著推了推落清。
“好嘛好嘛。”
落清和吟宣家中。
落清起身倒茶:“向安安介紹下,這位是我的故交好友,陶槿,我們都叫他桃子。桃子,這二位是我的朋友,鄭安安和鳳吟宣。吟宣你見過的。”
陶槿起身作揖:“鄭姑娘,失禮失禮,在下陶槿,字昆琦。鳳姑娘,好久不見,方才多有唐突,二位姑娘莫怪。”
鄭安安和鳳吟宣二人也還禮。
“鄭安安,字如嶽。”
“陶公子安好”
鄭安安道:“剛才是我多有冒犯,公子勿怪。”
“豈敢豈敢,小生的不是,驚擾姑娘了。”
“說起來,我與桃子也有三年沒有見了。”落清道,“陛下不是許你去通商,如今怎麼這樣了?”
陶槿癟嘴:“這不剛回來嗎,過兩日去見陛下。”
落清笑彎了眼睛:“那我們的陶大人,怎麼如此狼狽哇?”
鳳吟宣將茶推到陶槿面前:“三年前陶大人可是信誓旦旦,可不是這般吶。”
陶槿抱頭:“哎呀小清,鳳姑娘,這一言難盡。我還差點回不來了。”
落清挑眉,表示願聞其詳。
“剛開始還好,西南邊的人還比較講理,願意通商。但是到後來,你們知道那些人多麼不講理嗎?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簡直是有辱斯文吶!”
陶槿回憶起來,氣的直跺腳。
落清嗤笑:“沒想到,有朝一日這四個字還能從桃子嘴裡頭說出來。”
陶槿一臉苦相:“南詔國人一聽說我是晉國的,就把我綁了,說要煮了吃了。”
落清噎住:“這實在是兇險萬分了,你是如何脫險的?”
“我說我有錢。他們說不要錢。我說我有吃的,他們不要吃的。到最後,你說我怎麼活過來的?”
落清從善如流:“怎麼活過來的?”
“他們的王女要娶我做君後!”
落清幾個哈哈大笑起來:“那你這姻緣成沒成?”
陶槿推了推落清:“你就莫笑我了,我都這麼慘了,哎呀。”
鄭安安催促:“快說快說,你做君後了嗎?”
“我身負使命,我哪能做君後啊!”陶槿拍著自己的大腿,“我就跟他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落清攔住了他胡言亂語:“咦咦咦,你又亂說。”
陶槿無奈:“好叭,是我半夜從王女房裡翻出來,帶著我們的人連夜跑出了南詔。”
落清伸了個大拇指:“高。”
“但是我可是皇命在身,我怎麼能忘記通商的任務呢,後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