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清那時笑說:“可是我們在這裡等著又能做些什麼呢?若有一日我能得了自由,定要向君王上書重開女子科舉。”
那時的溫宥齊只是笑她荒唐。溫姐姐嘴上這麼說,可是落清看得見她眼中的落寞。
可如今,是溫家姐姐與兄長議親的關頭,溫家姐姐這兩句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這兩句詩的意思倒不難,就是她一時半會參不透溫姐姐的意思,所以才先把姨娘給支開了。
這一邊是自己的兄長,一邊又是曾經共事的姐妹,叫她該如何抉擇。
這邊落清如何糾結暫且按下不表,那邊符和玉被符興昭罰了跪在書房。
“啪”一本書劃過半空結結實實砸在符和玉腦袋上,最後落在地上滾了幾滾,書頁被翻開來。
再看,地上已經散落了好多本書
“你這個逆子!”符興昭氣的指著符和玉的手在半空中直抖。
“若不是你一意孤行要娶溫家那小妮子,我今日又怎麼會受這種侮辱!”符興昭揹著手在書桌前走來走去,怒氣難平。
“父親大人息怒,溫小姐……並非……是那個意思……”符和玉低伏在地上。
符興昭越說越生氣:“哪個意思?什麼意思?她明明就是想羞辱我符家!這樣的家能教出什麼好女兒!三從四德不好好學,反而去讀四書五經,跟你那個不爭氣的妹妹一樣!天地尊卑何在!一個女子,竟敢賣弄男人的東西!到現在了,你還替她說話,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看到符和玉跪在地上的樣子,符興昭更是怒從心起,一腳踹到了符和玉的肩膀上。
符和玉吃痛,悶哼一聲,但沒有動。
符和玉心裡是有不滿的。是他喜歡溫家小姐不錯,但是也是符興昭想要溫家錢財的助力,如今符興昭美夢落空,自然惱羞成怒。
“你還敢叫?!滾出去跪著,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起來。”
鄭氏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炸毛一般撲到符和玉身上:“了不得了!你這是要做什麼!?老身就這麼一個孫子?你要打死他啊!”
見鄭氏來了,符興昭慌忙賠笑:“是誰這麼不知禮數這點小事都要勞煩母親到這裡來,母親不要動怒,一點小事,兒子教訓他罷了。”
“小事?小事犯得上你這樣動手動腳?”鄭氏狠狠瞪了他一眼,要把符和玉扶起來,“乖孫,快快起來,跪久了腿容易受寒。”
符和玉唯唯諾諾地不肯起來:“祖母……父親還沒叫我起來……”
鄭氏眉頭一皺,拄著的柺杖往地上用力戳了幾下:“符大人,你是打算讓老身給你跪下嗎?”
符興昭聞聽此言嚇得“啪”地跪倒在鄭氏面前:“母親恕罪,兒子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鄭氏不由分說把符和玉拽了起來,給他拍了拍身上灰塵,“走,跟祖母回去。”
經過前面一出,符興昭不敢再攔,眼望著鄭氏拉著符和玉出了書房。
“老爺。”還沒來得及走的蘇妙芸對他行禮。
看蘇妙芸惶恐的樣子,符興昭就知道是誰把鄭氏請來的了。
符興昭上去就對她“啪”一個巴掌:“是我平時對你太縱容了嗎?!本以為你是個老實本分的,誰知也學會了挑撥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