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點頭:“坐下說坐下說。今日怎麼來了海棠宴?”
陶槿嘆口氣:“是我爹叫我出來認認人,說什麼,叫我看看別家的二郎如今都啥樣。”
落清揚眉:“可看見了劉既庭這樣的紈絝?回去跟你爹說說,不得誇讚你啊。”
“別說劉既庭了,我看他真是煩的很,從你及笄禮上就煩他。剛來就看見他了,真是不長記性,還跑出來嚇人。”陶槿眉頭擰緊。
落清拍拍他肩膀:“還忘了謝謝你及笄禮上為我仗義執言。”
“我們多少年的交情了,謝什麼。”陶槿眉頭舒展開來,湊近了落清,小聲道,“你過得怎麼樣哇,那個,章家大公子對你好不好啊?”
章斯年聳肩,滿臉無辜:“你別瞟我啊陶兄,我又不是我哥哥,我哥做的事得問他哇。”
“我哪能過得不好呀。諸事順遂青雲直上,好得很吶。”落清笑眯眯的,就是半個字也不提章明遠。
“你別騙我啊,他要是待你好,怎麼能丟下你跑了呢?你不知道,我雖然人沒出過家門口,但是聽了多少風言風語。家裡的侍女小廝,說章大公子待你不好……”陶槿說到一半又住了嘴,怕自己說這話於禮不合。
落清湊近了陶槿,小聲道:“其實他走,是我出的主意。”
陶槿驚的眼都瞪大了。
落清比了個小聲道手勢:“可別說出去。”
章斯年望天,當初這事落清可是瞞的嚴實,連他也沒說,他可是真情實意地哭了。
陶槿點如搗蒜,捂住了自己的嘴。
落清被他逗的又笑了:“說實話,我與他算不上恩愛,但差不多相敬如賓。”
陶槿低垂了眉眼。
落清戳他:“哎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能有個算是相敬如賓的,我就滿意了。
“再說,我現在好歹是個六品官,將來大好的天地,要什麼夫妻恩愛,情深義重啊?”
聽落清這麼說,陶槿才有重展笑顏。
章斯年呲著大牙道:“嫂嫂,那以後,你還算我姐姐不?你要是不算我姐姐,誰教我讀書啊?”
“算!那當然算呀。”
陶槿:“你們這又嫂嫂又姐姐的,真是把我搞暈了。”
章斯年指了指左邊,陶槿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怎麼了?”
“你有所不知,在外面,嫂嫂是我嫂嫂。”
陶槿茫然點頭。
章斯年又指著自己:“私下裡,嫂嫂是我姐姐。”
陶槿有點明白了:“你這個姐姐,倒是認得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