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人?”紀巒不解。
“他剛才不小心說出來了,殿下,大晉,能有幾位殿下呢?”落清扯扯嘴角,“說不定,哪位殿下不老實了,又要造反呢。”
“這事不應該先稟報皇上嗎?”紀巒還是不明白。
“皇上把這件事交給我們刑部,就是讓我們刑部查了。南詔女王即將來長安,必須把這事溺死在搖籃裡,千萬不能出亂子。”落清把餅塞到嘴裡,轉身去後面書架找著什麼。
紀巒:“那大人有什麼頭緒了嗎?”
落清翻找著東西,似乎沒聽見,直到抱了一堆半人高的文書出來。
兩個人忙往旁邊挪,給落清讓地方。
落清將那堆文書放到文堪憐面前:“大概有了。文侍郎,這一堆,是各位王爺這幾年的行事記錄。你找找,哪位不對。”
文堪憐手裡捏著餅子,臉上一言難盡。
“別這個表情嘛,開心點,中午就吃這個了,等案子解決了,本官跟皇上要錢,請你們吃飯。”落清拍了拍他肩膀。
文堪憐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幾分,皺著眉頭,但是沒說什麼,拿著餅子吃了起來。
“這才對嘛。”落清拍拍手,把一張紙遞給紀巒,“這是徐文簡在長安城待過的地方,辛苦紀侍郎親自走一趟,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來。”
紀巒張了張嘴,最終點了頭。
文堪憐終於說了第一句話:“那你呢?”
“我負責從徐文簡嘴裡撬話,還有一會有幾個案子要核對,再過會幾位大人要過來商量修新法的事情。”落清如數家珍。
紀巒聽得皺了眉頭。
落清推著他往外走,還不忘把紙塞到他懷裡:“別皺眉了紀大人,趕緊去做事吧。”
紀巒不甘心地回頭:“現在?”
落清堅定地點頭:“對,現在。”
剛送走紀巒,就有人進來稟報,或是章明遠要見落清。
落清嚥下一口餅子,頭也不抬:“不見。”
文堪憐轉頭看著落清,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
落清還是埋頭文書,筆也沒停過:“文侍郎,看卷宗,本官臉上又沒寫字。”
侍衛猶豫片刻,道:“大人,他說如果尚書大人說不見的話,就說羽林中郎將來見。”
落清吞下最後一口餅子,手中的筆差點被掐斷。
—
刑部側廳。
章明遠聽到推門聲,立刻起身整理儀容。
“中郎將尋我何事?”落清關門,“有話趕緊說,我忙得很。”
章明遠沒有穿官服,而是穿著玄色常服。
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呆呆愣愣的,還沒說話就紅了臉:“不……不是,是與秋託我來的。”
說著,章明遠將一疊紙遞過來:“這是斯年給你的,說是你要的東西。他脫不開身,就託我來了。”
落清接過,收在懷裡:“他怎麼效率這麼高了?”
“瀅瀅要他做事,自然要快一點。”章明遠痴痴地盯著落清。
落清蹙眉:“我同中郎將可沒這麼熟悉,輪的上喚小字,中郎將若是沒有旁的事情,就……”
“尚書大人,”章明遠不知怎麼委屈起來,“南詔一事,並非是我不願,而是保護陛下,難以脫身。”
落清擺擺手:“中郎將難不成以為我是這樣小肚雞腸的人?
“不管是保護陛下,還是南詔一事,都是家國之事,與私情無關。
“我自然不會因這事嫉恨你。不過說到這個,我還有一件事要叮囑中郎將。
“最近這長安城中,似乎不是很安寧,中郎將可要更加謹慎了。
“尤其是進出入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