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吟宣神奇般地從章斯年肩上抬起頭來,“以後,誰再敢說我們半句不是,姑奶奶我砍了他們!”
說著,吟宣還在空中揮舞了幾下手。
章斯年向前幾步,試圖阻止吟宣,但失敗了。
無奈何,章斯年只能在一邊盯著吟宣防止她跌倒。
“就是,狗屁的中書令,楊立越你個老東西,看不過我,給我使陰招,我呸!早晚有一日唔……”
章斯年及時地捂住了落清的嘴。
他這姐姐平日裡跟中書令笑嘻嘻,雖然大家都知道虞大人痛恨中書令,可這若是讓人聽去……
桓殊戚攔住章斯年,輕輕搖了搖頭。
章斯年嘆口氣,鬆開了她。
算了,姐姐平日裡那麼隱忍。
難得醉一回,就讓她說去吧。
現在的姐姐又不是當年那個任人拿捏的司議郎,該放縱一回了。
也虧得章斯年鬆開的及時,不然吟宣的拳頭就要上來了。
吟宣醉醺醺地念叨:“還有那狗屁的孫秀才,嘟嘟嚷嚷什麼三從四德,考秀才了不起呢,姑奶奶我可是鏢師,我姐姐可是當朝尚書,他算個狗屁,我呸!”
看著搖搖晃晃的吟宣,章斯年想觸碰又不敢。
“那個孫秀才,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就他那個樣子,揍他都嫌髒的。”落清接著吟宣的話,又踉蹌了幾步,“早晚有一日,早晚有一日,我成為名垂青史的丞相,以後,還會有千千萬萬個,比我更厲害的,女丞相哈哈哈哈哈哈哇——”
落清跌了兩步,“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剛好吐在了鶴中樓門前不遠。
鶴中樓的夥計出來看何人在此發瘋,剛好看到了這一幕。
夥計正醞釀這髒話,桓殊戚就從腰間掏了銀子,甩給夥計,道聲“抱歉”。
夥計笑吟吟的去了。
落清吐完,站起身來,就要往後倒。
桓殊戚早等在一邊,撈住了落清。
吟宣想上前兩步看過去,酒意上頭,也暈了過去。
章斯年及時接住了她。
兩個人把另外三個好不容易扶上了馬車。
從鶴中樓門口到馬車上這幾步路,硬生生走了一刻鐘。
陶槿全程昏睡過去了。
期間還有人時不時湊過來,想看看哪兩個醉鬼在此發瘋。
隱隱約約認出是刑部尚書後倒是就站住看。
聽了落清和吟宣的醉言,圍觀的人神色各異。
恰好路過的孫秀才,是一臉菜色。
見幾人要走,人群也便接著散了。
好不容易將馬車趕回了落清家中,兩個人又把他們安頓好。
這時面面相覷的章斯年和桓殊戚,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落清家中,沒有僕人,本只有落清和吟宣兩個人互相照顧,這幾日章斯年和陶槿在此借宿。
所以,現在她們兩個都醉了,誰來幫她們換衣服?
這個時候桓殊戚回府上去請侍女,一來一回 也要不少時候了。
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疆場上運籌帷幄的冠軍侯,這時候也沒了主意。
“不如我們幫她們——”章斯年絞盡腦汁,才想出來這麼個主意。
“不行!萬萬不可!”章斯年還沒說完 就被桓殊戚打斷了。
“那如何是好啊?”章斯年一下子蔫下去了。
桓殊戚忽然道:“瀅瀅和鳳姑娘平日裡,可還有其他住的近的朋友?”
章斯年拍了下腦袋:“我怎麼沒想到呢?你別說,還真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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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