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個人眼裡,卻是激起了一陣狂風暴雨,心中的嫉妒無限的上漲,要不是因為,此刻她戴著面紗,臉上一定十分的難看,那人可不就是欽慕蒼翟的鳳傾城麼?
看到自己傾心的男人,對著另外一個女人,做著他們之間的暗號,二人又極為默契,她若心情能好,那才是怪了!
安寧將視線從蒼翟的身上移開,再轉移到大殿上的眾人身上,雲淡風輕的看了一眼,依舊是淡淡的笑意,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朗聲再次開口,“安寧本是一介女流,平凡普通,自小對閨閣之外的事情,就充滿了好奇,在東秦國,女子的要務便是在家中,侍奉爹孃,相夫教子,可誰規定,女子就不能拋頭露面?誰規定,為官經商,便只能是男子?若是力所能及,誰都該一視同仁。”
安寧的語氣雖然輕柔,但每一字每一句,都好似有節奏一般,打在眾人的心坎兒裡,在場的人看著這個有風華絕代之姿的安平侯府二小姐,眼中多了幾分其他的東西。
安寧將各自的神色都看在眼裡,頓了頓,繼續說道,“安寧自是想為東秦國多做一些事情,所以,安寧今日,想要告訴大家,二公子便是安寧本人!”
轟的一聲,在場的人頓時一驚,腦袋裡好似有什麼炸了開來,方才聽趙景澤的指認,卻並沒有確定這是事實,可是,此刻這句話確確實實的從安寧的口中親自說出來,這已經是再真實不過的事實,眾人又怎能不驚?
安寧便是二公子啊!安寧果然是二公子啊!眾人眼中此刻,有太多的複雜的情緒交織著,他們可是知道二公子的手腕兒,二公子對付林家和安平侯府的時候,是多麼的絕然,他們可是見識過的。
饒是四大世家排位第二的南宮家的家主南宮彥,怕也沒有那本事和威力,敢與林家正面交鋒,可是二公子,卻偏偏敢,不但敢,還逼得林家陷入困境,在東秦國的商場上,二公子和當初的銀面公子云錦,早已經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二公子竟真的是一個女子?
吃驚之餘,他們也都甚是納悶兒,為何方才趙景澤的指出之時,她不承認,那明顯讓這幾個男人用武力將趙景澤給壓了下去啊,既然那個時候不承認,為何此刻,卻要當眾宣佈?
當然安寧當眾宣佈,自然是有原因的,二公子原本的身份,她本就不介意讓世人知道,只不過,如果是出自趙景澤的揭穿,那麼,性質就不一樣了,趙景澤心懷不軌,隨時想著要將欺君之罪引到她的身上來,若是他發難之時,安寧承認,那麼,在趙景澤的斡旋之下,欺君之罪,怕是很難逃脫了。
而她自己向眾人宣告這一件事情,便已經表現了她的誠意,不過有人卻依舊暗自思索著,便是當眾宣告,就能夠擺脫欺君在嫌疑了麼?
鳳傾城若有所思的看了安寧一眼,此刻,她更加覺得這個女子是值得她留意的對手,眸光微斂,鳳傾城淡淡的開口,“雖然這是東秦國的家事,雖然二小姐原意是為了東秦,但二小姐這欺君之罪……”
鳳傾城沒有說完,但是,她僅僅只需要說這一句便已經足夠了,只要將眾人的關注點,提到這上面來,她就只等著看好戲罷了。
果然,眾人的注意力是被她轉移到這上面來了,安寧的目光微微掃過了鳳傾城,神色依舊泰然自若,心中暗道:既然是東秦國的家事,哪還用得著她來插嘴?
安寧又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她想看自己好戲麼?可是,她偏偏就不讓她如意?
大殿之上,除了鳳傾城開口說了這麼一句之後,便沒有誰再敢多言,在東秦國在座的各位眼裡,二公子和宸王蒼翟一樣,是他們惹不得的人,現在雲王府的勢力,就是二公子的,雖然,雲王爺這個異姓王落在了雲錦的頭上,但是,他們或多或少都知道,二公子的話,是要比雲王爺還要有分幾分,便是在崇正帝面前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