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鳳傾城萬分委屈的咬著唇,那模樣楚楚可憐,讓人一看,都忍不住想將其納入懷中,好好呵護,只是,此刻,涼亭中的其他兩人,安寧在一旁看著好戲,而那當事人,讓鳳傾城難堪的罪魁禍首,卻依舊是面無表情,但安寧卻看得出,蒼翟的眸中有一絲不悅。
不悅啊!這不悅可不是簡單的不高興啊!
看來,這鳳傾城似乎是撞到鐵板上了,不過,想到方才事情的經過,安寧也是斂眉,似乎是在思索著鳳傾城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將蒼翟惹到了。
終於,過了好久,鳳傾城終於讓她自己平靜下來,強扯出一抹笑容,“宸王殿下,你是什麼意思?”
醜?從來沒有人說過她鳳傾城醜,蒼翟倒是第一個。
蒼翟淡淡的斂眉,嘴角上揚,絲毫沒有掩飾他的不屑,“你的琴確實是獻醜。”
那冰冷的語氣,昭示著他的怒意,蒼翟的話讓安寧和鳳傾城二人皆是恍然大悟,原來蒼翟說的醜,不是指鳳傾城的容貌,而是指她的琴啊!
不過,饒是這樣,鳳傾城的臉上也沒有因此好看多少,要知道,鳳傾城除了長得漂亮,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琴為首,更是她的拿手好戲,蒼翟對她琴技的評價,依然猶如在鳳傾城的臉上給打了一個耳光,而且這一耳光還不輕。
而自己方才所彈的這首曲子,是她費盡心機才從原來的老宮女口中探知,這首東秦樂曲,是當初三皇子的孃親經常彈奏的一首,她之所以會在今日這個時候,並且是在這個涼亭之中,彈這一首曲子,正是為了吸引宸王蒼翟的注意,為了這一首曲子,她可是苦苦練習了好幾個月,饒是她這樣的弄琴高手,也費了如此多的時間與心思,可想而知,那效果自然是不差的,她對蒼翟的好評勢在必得,可是,卻沒有料到,得到的卻是這一個字。
醜?竟然是用一個“醜”字,來形容她的琴音,她又怎會不失落?怎能甘心?
安寧則是在一旁頗有興致的挑了挑眉,看著鳳傾城臉上的難看,嘴角微微上揚,看好戲的心思,更加的濃重了起來。
要知道,方才鳳傾城的琴音,確實是十分精妙的,用悅耳動聽,琴音婉轉來形容,絲毫都不為過,但是,蒼翟卻是用了一個“醜”字來形容,蒼翟還真是毒舌,不過,他對鳳傾城的毒舌,卻是討好了安寧。
不知為何,正因為眼前難堪的人是鳳傾城,安寧的心中分外的暢快,這個女人,不但覬覦著她的蒼翟,如此光明正大的表露著她對蒼翟的心思,她還是將碧珠害成如此模樣的罪魁禍首之一啊!
安寧自然是十分樂意在她的傷口上撒鹽的,眸光微轉,唯恐天下不亂的開口,“宸王殿下一語道破天機,形容得恰到好處,這琴音確實是醜到了極致。”
“你……”鳳傾城眉心緊皺著,緊咬著唇,臉上更是難看得不像話,對蒼翟她不能說什麼,但是對於這個小侍衛,她可是沒有必要再忍下去了,看著這個絲毫沒有將她放在眼裡的小侍衛,眼裡一冷,“一個小侍衛,說什麼風涼話,難道你還懂什麼音律不成?”
鳳傾城上下將安寧打量了一遍,這小侍衛平凡無奇,身形又瘦弱,尤其是這張臉,沒有一點兒特色,不,有特色,那特色可能就是他的平凡,這樣的一個隨處都能抓來一大把的小侍衛,是怎麼會被蒼翟帶在身邊的?她記得,在東秦國的時候,蒼翟似乎有一個眼神分外銳利的貼身侍衛,為何沒有跟著蒼翟一起來北燕?反倒是這個小侍衛,站在蒼翟的身旁,在她看來,是十分的不協調。
“誰說一個小侍衛就不懂音律了?你們北燕的小侍衛不懂音律,可不代表我們東秦的小侍衛也是如此,鳳家大小姐的見識可不要這般短淺,若真是這樣的短淺的話,那真是可惜了。”蒼翟沉聲開口,感受到鳳傾城對安寧的敵意與刁難,他又如何能不開口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