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善於說謊的人。
“聽聞,南詔國的使臣比我們先到了,不知道,南詔國這一次派來北燕國的人,都是誰。”韶華郡主意有所指的道,話落,果然看到蘇琴神色之間,有了些微的波動,韶華心中有底,繼續道,“錦哥,若是遇到南詔國的使臣,錦哥去替韶華問問舞月的情況可好?舞月離開東秦國回南詔已經有半年了,一直都沒有她的訊息,韶華也是想念得緊。”
雲錦疑惑妻子為何會突然提起舞月,那個南詔國的小公主,在東秦國的那段時間,舞月倒是常來雲王府中走動,和韶華的關係也是甚好,不過,妻子突然提及舞月……雲錦不笨,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蘇琴,果然瞥見了他的異常,頓時恍然大悟,“嗯,好,此次應該可以從南詔國的使臣口中,得知舞月公主的近況。”
蘇琴聽著這二人的話,這般聰明的他,不會聽不出韶華郡主的意有所指,她是在試探自己,可是,明知道她在試探自己,他卻依然不能裝作若無其事。
半年了,那女人一聲不響的離開了半年,就如她強勢的闖入了自己的生命一樣,擾得他措手不及,當真是讓他心裡憋著一肚子的氣,他早就想跑到南詔國,將那個女人抓回來,親口問問她到底懷著怎樣的心思,可是,卻始終是沒有勇氣。
腦中浮現出那個女人的一切,蘇琴的眉峰皺得更緊,想她做什麼?那個可惡的女人,最好是永遠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面前,不然……不然他定要讓她好看!
可惡的女人!
蘇琴揮開腦中的思緒,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即將見到的蒼翟和安寧身上,和他們分別一年有餘,這份思念還真是不小的。
一行隊伍,很快便達到了昌都城外,城門大開著,城外,坐在駿馬之上的南宮天裔一眼便望見了不遠處的那一行隊伍,豪華的步輦上,兩個身影異常的耀眼,南宮天裔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在了那一抹女子的倩影上,剛毅的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意,朗聲對著身後的馬車中道,“皇上,宸王……不,北燕新帝以及皇后娘娘,此刻正在城外相迎。”
這句話無疑是一記催化劑,讓人血脈憤張,話落,馬車中立即有一隻手挑開了馬車的簾子,幾雙眼,皆是看向那不遠處的城門口,果然如南宮天裔所說的那樣,蒼翟和安寧,站在步輦上,蒼翟耀眼的明黃,帝王之氣異常濃郁,而在他的身旁,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一襲宮裝,手中抱著一個小嬰兒,正朝著這邊遠遠望過來。
“翟兒……”崇正帝再次看到蒼翟,幾乎是喜極而泣,蒼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他親眼看著他一步一步的強大自己,一步一步的為他的目標所奮鬥,在這一年多的時間內,北燕這邊的訊息不斷的傳到他的耳裡,他聽聞在什麼時候,蒼翟又攪得北燕皇室不得安寧,什麼時候又讓三大望門,一個一個的覆沒,墨家毀了,詹家毀了,就連如今只剩下的鳳家,也只是一個空殼子罷了。
他的仇一步一步的報了,在聽到北燕皇帝駕崩的訊息之時,崇正帝心中是異常的興奮的,他自然是不知道北燕皇帝到底是如何而死,他也不會去管北燕皇帝到底是否愛著皇姐,他只知道,是北燕皇帝將疼他的皇姐帶回了北燕,才造就了皇姐一世的悲慘。
曾經他想親手替皇姐報仇,現如今北燕皇帝死了,他的心也算是平靜了。
崇正帝讓馬車停了下來,隨即上了旁邊侍衛的一匹馬,身為一個皇帝,素來穩重內斂,但是此刻,他只是一個迫切的想要見到自己疼愛的外甥的人。
駿馬賓士,而在安寧身旁的蒼翟,看到駿馬上的那一襲身影,身體怔了怔,看了安寧一眼,對上她眼中的笑容,他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蒼翟下了步輦,朝著崇正帝來的方向奔去,終於,兩人相遇,崇正帝下了馬,走近蒼翟,哈哈的笑道,“翟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