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裡。我跟他長得很像,當時我沒說啥呢,姜紹炎就把他認出來了。
我爹在剛進精神病院時,很瘋癲,總嚷嚷說世界末日要來了,這兩年在積極治療下,病情倒有了大幅度的好轉。
他看我倆到來時,還對我笑了笑,等看著姜紹炎時,他又板著臉,問你是誰?
我還琢磨咋介紹呢,姜紹炎主動開口了,說他在省裡工作,跟我是朋友。
我爹點點頭,顯得不那麼熱情。姜紹炎興趣倒挺高,主動坐到我爹旁邊,又說了句,“我跟‘狼娃’也是好朋友,我們偶爾會說起你。”
我對這話很在意,尤其看著我爹反應挺大的看著姜紹炎時,我知道也他真認識這個叫狼娃的人。我納悶了,心說狼娃?是誰?
我想插話,但姜紹炎對我偷偷使個眼色,那意思讓我旁聽就好了。
他又跟我爹聊起來,而且這倆人聊得是越來越有癮。我沒法子,只能乾坐著。
我發現他們都是圍繞著狼娃,聊了一些很日常的東西。透過這幾次接觸,我是對姜紹炎有點了解了,心說這老烏鴉說這些無關緊要的,就是個開胃菜,壓軸戲一定在後面。
果然,過了一會,姜紹炎覺得氣氛差不多,又嘿嘿一笑,從兜裡拿出手機,翻開一個照片,讓我爹看了看。
我坐在另一側,也想湊過去瞧瞧,誰知道姜紹炎估計把手機偏了一下,我看的反光,只隱隱瞧到,上面是一個罈子,這讓我想起歌手家養小鬼那個東西了。
我爹看完情緒波動有點大,他目光有些呆了。
我被震懾住了,想不明白我爹為啥會這樣。姜紹炎還把手機收起來,很嚴肅的看著我爹。
我爹有點語無倫次了,又說世界末日要來了。我嚇住了,暗罵姜紹炎一句,心說這個禍害,咋讓我爹犯病了呢?
我責怪的看著姜紹炎一眼,想叫護士過來。姜紹炎卻對我擺擺手,又湊到我爹耳邊,說了一番悄悄話。
我啥也聽不到,最後姜紹炎說完了,還特意拍了拍我爹的肩膀。我發現怪事來了,我爹淡定多了。真不知道這幾句話有什麼魔力。姜紹炎說了句保重,又叫著我要一起離開。
我看了看我爹,有點不放心,想陪他一會,但又被姜紹炎一催促,我一琢磨,跟他出去了。
我是開門見山,直接問他,到底跟我爹說啥了?而且看樣子,他認識我爹,那我爹以前是幹嘛的?
這也是我從小就不知道的事,印象裡,我爹就是個小商販子而已。
姜紹炎沒正面回答,他揹著手一邊走一邊想了老半天,跟我比劃著說,“小冷,你信這世上有地獄麼?”
我搖搖頭。姜紹炎又繼續說,“這世上不僅有地獄,還有一個通往地獄的大門,有人手裡拿著開啟它的鑰匙。”
我這麼一聯絡,不敢相信問了句,“你是說,我爹就是那個給地獄看大門的?”
姜紹炎回頭看了看我,一聳肩,說他剛才只是隨便說說,可沒對號入座,讓我別瞎想。
我看他又不說啥了,嚷嚷著回警局,知道自己想問也問不出來了。我私下打個算盤,心說等這幾個命案弄完的,我單獨過來找我爹,不信挖不到訊息。而且這次來精神病院,我也重新對我爹有個評價了。
我依舊被姜紹炎騎摩托帶著,我倆往市裡趕,但沒走多遠呢,姜紹炎猛的來了一個急剎車。這把我弄得,差點側歪出去。
姜紹炎有心事,他愣愣的想了一會,唸叨一句,“媽了個蛋的,老劉死了!”
我總覺得這話怪怪的,他一大早晨就知道劉哥死了,咋現在這麼激動呢?我問他咋了。
他不說啥,重新起車,帶我最快速的回到精神病院。我這下猜出來了,難道說,他是怕我爹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