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著活動下身子,發現除了累與乏,並無大礙,而且身下有種暖呼呼的感覺。
我猜測,這裡的地表很特殊,弄不好地下有熱氣或者死火山。我不是地質學家,對這個發現不感興趣。
我更在乎其他人怎麼樣了,我扭頭四下看看,那三個特警和鐵驢都在我周圍,他們沒醒呢,卻呼吸均勻。
而沙漠突襲者就在不遠處停著,我唯獨沒發現姜紹炎的影子。
我挺著急,也回憶著,車翻之後,姜紹炎的駕駛位受到的衝擊最小,他應該最安全才對,難不成是自己多想了,他壓根沒昏迷,現在正在四周瞎轉悠呢?
我想扯嗓子喊幾句烏鴉,但嗓子還是那麼啞。我壓著性子,又從胸囊裡找出幾種藥劑,用注射器“喂”給自己吃了。
藥勁兒上來快,我很快恢復體力,又起身依次來到鐵驢和三個特警旁邊。
我給他們用了藥,三個特警醒的偏慢,鐵驢很快睜開眼睛。我把當前情況跟他念叨一番,鐵驢跟姜紹炎接觸的久,在某些事處理上,經驗更足。
他帶我一起走向吉普車,離近這麼一瞧,方向盤上繫著一塊布,這一定是從衣服上撕扯下來的。
我們把布解下來,看到上面用草汁寫了一個字,“等!”
這一定是姜紹炎留下的訊號,他囑咐我們,別亂走,就在此處等他回來。
我跟鐵驢沒法子,又把注意力放在三個特警身上。這樣過了一個多鐘頭,遠處傳來嘯聲。
聽聲音,它還是從正北森林那邊傳出來的。
我對這嘯聲很熟悉,也知道是姜紹炎的。鐵驢扯嗓子回應,又招呼我們快點上路。
我們五個人,雖然全部武裝,又拿槍又帶刀的,但全都灰頭土臉的樣兒,有種老弱殘兵的感覺,而且我們走的也不快。
也虧得鐵驢不斷的透過嘯聲跟姜紹炎呼應,我們趕了少說五公里的路,在森林邊緣,跟姜紹炎匯合了。
姜紹炎整個人狀態很怪,整體看來,他一點疲累的樣子都沒有,但雙眼紅彤彤的,脖頸、臉頰甚至手背上的青筋與血管都暴露出來。
他表情有點冷,配上這些異常,更讓我覺得他有點活屍人的意思了。三個特警也不怎麼習慣,看著姜紹炎,稍微露出懼怕感。
姜紹炎沒顧及我們啥感受,他也不讓我們歇會,帶著我們繼續往森林裡鑽。
我挺愁的,這森林很大,我們身在其中,要轉悠起來,很有可能花幾天時間也會一無所獲。
不過這次我感覺錯了,姜紹炎一定事先有所發現,踩好點了,直接帶我們奔著怪異去的。
半個鐘頭後,我們來到一片小山前。沒人說什麼,大家卻一同止步,被眼前的情景嚇住了。
這小山被修整過,而且還是個不小的工程。小山對著我們這一面的山底,就好像被一片大剷刀豎著剷平了一樣。
山壁很光滑,上面還有一堵少說三米高的石門。這石門是圓形的,離地兩米高的地方,刻著一個很突出的大轉盤。
大轉盤五個角落上還分別紋著帶顏色的蟲子的圖案,分別是:青蛇、黑蠍子、紫蜈蚣、紅蜘蛛和金蟾蜍。
這圖案一看就年頭挺久了,有些地方顏色都不正了。而在圓形石門的前面,還跪著數十具屍體。
這屍體我都認識,看衣著打扮,都是女兒村的妖女。
三個特警作為援軍,趕到女兒村時,並沒跟妖女打過照面,冷不丁在此處看著這麼多死屍,他們詫異之下,不知道說啥好了。
姜紹炎主要對我和鐵驢說了幾句,“去看看吧。”
我倆各自挑了幾個屍體,湊到她們面前觀察一番。我發現這幾具屍體都有幾個共同的特徵,一方面她們都是被勒死的,都突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