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胸,肌腱發達,卻是匹不錯的黃棕馬。
“我看小兄弟也是懂馬之人,給你口友情價六兩銀子。”周康見白衣走近,馬兒不驚不躁顯得極為平和,說道。
白衣知道價格偏低,取出七兩銀子遞給周康笑道:“這是七兩銀子,勞煩老闆給安上套馬具。”
周康爽快地接過銀兩,套上馬鞍,白衣仔細摸了摸黃棕馬的毛髮,在它耳旁低語數句後,翻身躍上馬背朝東邊而去。
他在祁家村旁的牛尾村找了戶人家住下,洗過澡換了身素白的長袍,盤坐在院中的兩株桃樹下。
計彭祖所學白猿劍雖乃絕世,但他只懂皮毛,所學劍意不足一成,他教給白衣再打折扣,精髓所剩無幾,但至少聊勝於無。
只要將白猿劍意融會貫通,便能使出最適合自己的劍招,他決定參悟出屬於自己第一劍。
他在桃樹下坐了七日,直到第七天日落,晚風起,桃花落,他睜開眼睛,猛提口內勁,精氣神合一,手中的斷水劍冷得可怕,他即將使出第一劍。
內力催動,劍氣如霜,劍氣如一道流星般劃過,又如在水中掠過,桃花紛紛落下,每一朵桃花上都纏繞著劍氣,隨後每朵桃花都裂為七瓣。
這一劍的鋒利雖歸功於神劍斷水,但他內勁卻用的十分巧妙,如白猿真人所說,如涵虛子所言,他的確是個曠世奇才。
白衣望著西落的夕陽收劍入鞘,用白布裹住斷水劍,真氣遊走百骸間,提氣縱身上馬朝黑風山腳趕去。
他要赴約,因為收到的真絲手帕,手帕綁在長箭上射來,手帕散發出淡淡的女子幽香,上面繪著的藍睡蓮,宛如在水中搖曳著,寫著三字‘冷妙辭’,還有‘真相在這’四個字。
黃雲追趕著夕陽,黃昏的涼風拂過黑風山潮湧般的黑色竹海,竹林隨風搖曳,簌簌作響,仿若置身於人間仙境。
一條小溪緩緩地流過竹林,女子蹲在鵝卵石上洗手,她看起來約十**歲,秀髮微卷,身材玲瓏豐腴,纖細的腰間繫著只銀色的索鈴,嘴角帶著絲醉人的笑意,渾身氣勁內斂。
“你來了。”
她緩緩抬起頭,一雙水靈的大眼睛如碧空般潔淨,烏黑的秀髮上夾著銀紋蝴蝶,在夕陽的照耀下燦爛生光。
白衣緩緩從竹林中走了出來,他手中的劍握得極穩,一襲綠袍襲來,空氣呼哧作響,一道極強的內勁朝他背心襲來。
青白兩道光團相交如雷電肆虐,那奇異的兵器幻化為光芒朝白衣打去,一股炙熱的內勁順著奇怪的兵器朝他胸口湧來,偷襲白衣的人卻是毒辣至極,想置他於死地。
鋒利的劍氣湧出,白布包裹下的斷水劍出鞘,綠袍人手中的兵器打在劍身如同打在棉絮上,瞬間靜止的兵器忽變得狂暴起來,一股鋒利的劍氣反擊過來朝綠袍人刺去。
綠袍人心中詫異得很,那秋水般的長劍揮出的劍氣能斬金截玉、削鐵如泥,他唯有改攻為守,青白兩團光芒一分為二,青色的光芒中射出一道釘子朝白衣腦門戳來,白氣則緊緊護住他的周身。
令綠袍人詫異的一幕發生了,白衣步伐變幻,長劍詭異挪動,竟在千鈞一髮之際硬生生將那釘子斬成了兩截。
他未曾看見長劍動,為何長劍卻動了,並且截住了他的暗器,綠袍人心神失守的這一刻白衣執掌猛地向他胸口擊去。
“住手”
雪白的索鈴如一縷清風般拂來,白衣掌力轉而打到索鈴上,借住反彈力瞬間抽身退到遠處。
“若不是你仗著有神兵護體,怎會是我的對手。”他穿著青城山的道袍,臉部輪廓如刀刻般鮮明,眉毛濃且直,臉上帶著陰沉神色,全身散發出寒意。
他左手拿著一柄六七寸長的鐵錐,右手則是個八角小錘,錘柄長僅及尺。那鐵錐中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