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醜陋的老婆,心中暗自發著牢騷。
“阿爾託不斯,我每個月給你三塊銀幣,可不是讓你來嘀咕偷懶的。”格西穆肥胖的手掌端著參茶,撥弄著瓷蓋,眼睛的餘光如同刀子般插向阿爾託不斯。
阿爾託不斯仔細檢查著袋子,看有沒有破損的地方,他聽到格西穆的聲音,恭敬回道:“老爺,您準備這麼多袋子是要做什麼?”
“蠢東西,我每年花三十六個銀幣請你來工作,給你吃,給你穿,你還要問這樣愚蠢的問題?你要知道三十六個銀幣可以請兩個年輕漂亮、手腳靈活的丫鬟,你個老不死的。”
格西穆從碟子中抓起幾顆花生,咬的嘎嘣作響,囔叫著喝道。
“別偷懶,去驢圈看看驢子,多用些草料餵飽這些驢子,千萬別讓阿里八偷走我的驢子,我明天指望它能發財呢!”
格西穆的老婆站起身,瘦高的身子如圓規一般,她從抽屜中取出一盞破敗的油燈,尖聲喝道:“託不斯,將這盞油燈拿去照明。”
格西穆如同一隻獵豹般竄起,奪過老婆手中的油燈,抱在懷中不安地瞧著阿爾託不斯問道:“阿爾託不斯,阿爾託斯,嘿!我問你,你喂草料需要油燈嗎?我知道你是不需要的,對嗎?”
阿爾託不斯心中咒罵著,嘴中恭敬地回道:“啊!啊!不需要,外面的月光好亮,我能夠看得一清二楚,我不需要油燈的,我的老爺。”
阿爾託不斯望著天空,天空黑濛濛的,滿是黃沙,只露出一絲紫色的光芒,這一絲光芒已經足夠了。
格西穆順著皮衣擦掉手上的花生油,臘腸般的嘴唇微微顫抖,吐出一個花生殼來,說道:“阿爾託不斯,你真是太替我著想了,我一年花費三十六個銀幣請你來,是因為你可以替我節省銀子,你比那麼遊手好閒、花錢如流水的公子哥強多了,你真是一個了不起的管家。”
格西穆說到這兒,聽到屋外驢圈的老驢嘶叫著,咒罵地喝道:“阿爾託不斯,阿爾託斯,嗨!你在做什麼?你快去看看那些驢子,這些驢子又餓了,該死的,餓得比人還快,早知道就該殺了它們的。”
格西穆望著屋外那黑黝黝的山峰,想道:“哪有什麼關係呢?明天我格西穆就擁有數不完的金幣,我要將那臭娘們休掉,娶兩房小妾,不,娶三房小妾。”
阿爾託不斯被格西穆稱讚,心中很是開心,他很自傲是世界上最節約的管家,阿爾託不斯聞著驢圈飄來的驢糞味,聽著老驢的喘息聲,抹黑來到驢圈前,從驢圈旁拾起草料來餵養驢子,心中洋溢著莫名的快樂,暗自偷笑起來。
阿爾託不斯掂量著手中草料的重量,他能精準地計算每一頭驢進食的多少,使驢既不會餓著肚子又能夠順利的幹活。
“咚!咚!咚!”
朱漆的木門被敲響。
“阿爾託不斯,阿爾託不斯,嗨!你這該死的老頭子,你還在偷懶,你快去瞧瞧是誰在敲門,難道是隔壁毛三又來討債了,該死的。”
格西穆扯著嗓子囔叫著,阿爾託不斯放下手中的草料,摸黑朝大門走去。
“格西穆,格西穆。”
阿里八心急火燎地囔叫著,朱漆的大門開啟,一個穿著嶄新襖子,長長的馬臉,芝麻小眼,八字短鬚的老頭戴著破帽看著他,阿里八知道他是格西穆的管家阿爾託不斯。
“呔,竟然是阿里八,你大晚上來做什麼,你這該死的!你肯定是來借鹽的,你不知道鹽有多貴,你不知道格西穆有多窮,你上次借走鹽,害得我做菜一個月不敢放鹽。”
阿里八想起那群兇狠的強盜,說道:“阿爾託不斯,我哥哥要到蟠龍山取寶藏,強盜回山了,他不能上山,他會被強盜給殺死的。”
阿爾託不斯想起驢子和袋子來,心想原來老爺要到蟠龍山取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