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間客房前,舌頭舔了舔手指,將雕窗的糊的紙戳一個洞,廂房的床褥上的確有一個容貌俊秀的錦衣公子。
“啊!我,我在哪兒?”
突然一道哈欠聲響起,白衣拉著王盛芝柔膩的手瞬間隱匿起來,廂房相連的另一間廂房一陣騷動,一道曼妙的身影走進廂房,她穿著件鵝黃短裙,大大的眼睛含著一絲倦意,神情嫵媚可惜,顯得很是溫柔。
她露著雪白柔嫩的腳、穿著翠葉紅花的花鞋,白衣、盛芝趁著響動推開雕窗翻進廂房中,他能夠感到床褥間公子的氣息,顯然內功極其的深厚,白衣很是疑惑,按照麗春院的事情看那位石幫主武功應該很低微的。
“呀!幫主你醒啦,都睡了七八天,每天都喝一點參湯,你餓不餓,看!”
小姑娘拿著一碗白嫩的粥遞給少年,粥很是白,就像水晶一般,粥裡面有幾顆紅棗,飄著一兩瓣玫瑰花瓣,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卻是一碗燕窩。
石破天肚腹咕嚕嚕叫響起來,他看著燕窩,舔了舔嘴唇道:“真好看的粥,你難道要給我吃?我可是沒有錢的。”
“哎呀!你天天吃的燕窩都不認識了,你真是病糊塗了,貝先生說你性命都難保,或許要失憶?你記得我是誰嗎?”
小姑娘烏黑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看著少年,用調羹舀一勺燕窩粥餵給石破天,石破天連忙搖頭,小姑娘眼睛隱有霧氣,心想難道他真的失憶了,不由神情溫柔起來道:“你吃吧!我不收你的錢呢!你想想我是誰?”
石破天吃著燕窩,燕窩細膩爽滑,就像姑娘家的肌膚,他喝完粥看著小姑娘道:“你都沒告訴我你是誰?我怎麼知道你的名字呢!”
白衣神情愈來疑惑,按照他知道的石幫主,應該是膽小狡猾、他到麗春院嫖}娼,逼{奸雪山派的師妹,按丁當說法,他應該極擅長討姑娘的歡喜,花言巧語、油腔滑調,眼前的石幫主的確出入很大。
想起自己被江湖稱為邪魔妖道,難道眼前的石幫主也是被江湖的群豪誤會,麗春院的妓女沒有理由欺騙他的,看來此事的確有蹊蹺。
石破天看著她暈紅的臉蛋,聞著她散發出的好聞香氣,她剛剛睡醒的模樣,神態略顯嫵媚動情。
“你真是好看!”
這本來是一句很正常的話,白衣若能夠現身,也會誇獎那小姑娘一番,誰料那小姑娘臉蛋像火燒雲,像瓷碗一放,就要離開廂房。
“你,你生氣嗎?我哪兒做得不對,你就打我罵我好不好?你別生氣啦!”
白衣暗自覺得有趣,眼前那呆呆的俏公子顯然是不諳世事的,他愈來愈覺得好奇,小姑娘看他說得那樣真誠,擦著眼角的霧水道:“你若再那樣輕薄我,我就搬出去住。”
小姑娘泯著薄薄的嘴唇,大大的眼睛看著他,想起他失憶,不由得再沒恨意,眼睛瀰漫起溫柔的目光,看著石破天道:“你想不起我是誰嗎?我是侍劍。”
白衣看著那小姑娘,隱約有一絲的思念,想起梅蘭竹菊四劍,不知道她們回到靈鷲宮沒有,沒有她們嘰嘰喳喳,倒真的有一些苦悶。
“那,那我就叫你侍劍姐姐?”
侍劍眉間神情很是複雜,她看著石破天,想起他曾經做的事情,咬著嘴唇道:“你難道真的失憶啦!你這般油腔滑調的,我,我真的有點怕你的……你,你那次把我……,你總是那樣欺騙人的。”
白衣看著小姑娘的神情,心想看來那石幫主的確輕薄過眼前的小姑娘,但他總感覺眼前的公子心思單純,就像山泉般清澈,儼然是另一個人。
“啊!侍劍姐姐,我媽媽告訴我說年齡比我大很多的就叫阿姨,年齡和我差不多的就叫姐姐?我從來都不騙人的,媽媽說騙人是很不好的,我做錯事情媽媽就打我,他不許我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