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斯年回頭看了一眼劉既庭:“嫂嫂,他可不像是善罷甘休的性子。”
落清面無表情:“他要是樂意往刀鋒上撞,我也不介意送他一程。”
章斯年搖頭感嘆:“他爹怎麼就養了這麼個蠢兒子?他怎麼就揪著嫂嫂不放呢……”
章斯年的感嘆還沒說完,劉既庭就追上來了,一腳踏在落清面前的桌子上。
這一腳動靜不小,引得眾人都往這邊看。
落清太陽穴抽了抽,覺得跟他講道理他是聽不明白的了。
客人都站在不遠處看著,沒有人來勸阻一下劉既庭。
他們早就想看落清的笑話了。
“劉公子,是對宋府不滿嗎?”落清的聲音不高不低,全場都能聽到。
這一句,將劉既庭架上去了。
“我是看不慣你一個娘們兒也配跟我同坐!”劉既庭歪嘴瞪眼。
落清知道現在拿皇帝出來威脅劉既庭,他是聽不懂的。
落清使了個眼色給章斯年,章斯年會意趕緊下去了。
“那劉公子要將我趕出宋府啊?”落清挑眉,“可惜啊,這是宋府,不是劉府,劉公子還沒這麼長的手,伸到宋家來。”
劉既庭聽她說宋府,才想起來今日宴會是在宋家。
但又想起跟朋友們的賭約,劉既庭只能硬著頭皮上。
落清攔住了身後想動手的吟宣。
雖然落清也早就想動手了,但若是真的動手,宋家就有藉口栽贓了,後面事情就不好辦了。
而宋家人遲遲不過來,無非是想看戲。
劉既庭進入狀態:“那又怎麼樣?小爺我就是將這長安城翻個底朝天,誰也不能把我怎麼樣,現在,小爺叫你滾!”
落清知道兵部尚書又要被彈劾了。
落清笑眯眯的,一點也不生氣:“劉公子,你呢,是讀書人,既然是讀書人,那該有讀書人的禮節。
“你既然看不慣我,也要有讀書人的法子才是,要不怎麼服眾呢?
“這樣,你跟我打個賭,怎麼樣?你若贏了,我就立刻走人。我若贏了呢,劉公子,賠禮道歉,讀書人的禮節該有吧?”
劉既庭氣勢更盛,都斜眼看落清了:“賭什麼?”
落清把手中的摺扇收到袖子裡,直視他:“你說賭什麼,就賭什麼。”
“那我賭,你今天必須要給我磕三個頭。”
落清仰起頭:“那我就賭,我不僅不給你磕三個頭,還得你給我磕三個頭,你還得謝謝我呢?”
劉既庭聞言氣的臉紅了,一腳就踹倒了落清的桌子:“臭娘們,今天爺就管教管教你……”
劉既庭揚起來的手還沒落下,就被吟宣攔下了。
落清驚訝地看向劉既庭後面:“哎呀,劉大人,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