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出來了,但是有待查證,太子被禁足,逸王也被禁足了。”
落清忽然想到“狗咬狗一嘴毛”,她要是老皇帝,估計會被這兩個兒子氣死。兄弟相爭也就罷了,還牽扯到百姓。
落清給章明遠倒了茶:“夫君打算如何做?”
“父親想借力扳倒逸王殿下。”章明遠知道符家也是支援逸王的,所以對落清沒有防備。
“那這麼說是好事,夫君為何如此愁悶。”落清繞到章明遠身後,緩緩給他捏肩膀。
章明遠鬆了口氣:“逸王下朝後發了好大的脾氣,說底下人辦事不力,父親和溫也被牽連。”
落清在章明遠看不到的地方撇撇嘴: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逸王是陷害太子,太子已經是太子,老皇帝身體不好,過幾年兩眼一閉去了,太子就是皇帝,何必費那心思去做龍袍平白給自己惹不快呢?
“夫君以為這事如何?”
章明遠沉默半晌,道:“逸王殿下沒有勝算,可是父親支援他。”
落清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默默給章明遠捏肩,覺得手好累,這男的真難伺候。
“逸王殿下以前不是這樣的。”章明遠忽然說,“他是父親看著長大的,他以前人很好。”
“夫君有自己的想法嗎?”
章明遠搖搖頭:“為人臣子,只能聽命行事。”
落清緊接道:“明知山有虎卻向虎山行,虎毒不食子,但是吃人吶。”
落清不關心誰跟誰爭鬥,她只知道誰對百姓好,誰才是好儲君。
她也不關心章家到底站哪隊,但是她現在在章家,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章家作死她也得死,她還要跟阿孃過好日子,不能死。
章明遠喃喃半天,失魂落魄地道:“夫人說的有道理,可是……可是父親……”
“子女愛父母是人之常情,夫君敬愛父親是應該的,妾身當然理解。”落清放輕聲音,“父親也是讀書人,也知道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而非是為一人立心為一人立命啊。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百姓過得好,我們才能有今天的日子,百姓過的不好……”
章明遠再次沉默了。
落清也不催他,不緊不慢地給他按太陽穴。
章明遠再次開口,卻說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父親以前很關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