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嚇得往後面躲,卻見來人也是舞女打扮,那舞女淡淡地掃了一眼屋裡,轉身關上門。
看清那人的面貌後,徐端卿下意識伸手把落清幾個護在後面。
那“舞女”摘下面紗:“你好像並不驚訝我的到來。”
落清打量那人,一雙秋娘眉下杏眼瀅瀅,仔細看是男子面相,但這相貌能混在舞女裡面也不奇怪了。
落清只覺得他的面貌好像相熟,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你這種瘋子做什麼也不奇怪了。”徐端卿淡淡地回道。
落清心裡瞬間激起千層浪——徐端卿竟然與這人認識。
再看徐端卿的臉——也是一雙秋娘眉,一雙杏眼,動人心魄。
落清心裡警鈴大作,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草兒看看緊張兮兮的小姐,又看看平靜的夫人,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好。
聽了徐端卿的嘲諷,那人也不惱怒,聲音裡有了幾分興奮:“瘋子麼?也比你這婦道人家好!你們頭髮長見識短,懂些什麼。”
落清沒忍住給了他一個白眼。
那人原本好像忽視了所有人,此時卻瞬間抓住了落清的白眼,手指向落清:“我要挖了你的眼睛。”
他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草兒剛要站出來說什麼,被徐端卿拎回去了。
徐端卿沒搭理他,但態度擺明了要護著落清。
“你無視我!你怎麼能無視我!我……本侯可是寧義侯!”那人突然狂躁起來。
後面的年長的夫人聽到寧義侯三字已經知道了事情大概,只能暗暗擔心徐端卿。
落清卻懵了:寧義侯不是徐端卿嗎?何時又多了個寧義侯?
徐端卿嘆了口氣:“這麼多年了,你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枉費了母親的栽培。”
“你不要跟我提她!”
徐端卿聲音平靜地不見波瀾,彷彿見慣了對方這個樣子:“怎麼?你既有慚愧之心,今日也就不會來了,惺惺作態什麼呢?”
“惺惺作態?”“寧義侯”冷笑道,“她陪讓我惺惺作態嗎?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罷了。”
“住口!”徐端卿喝止他,臉染上了慍色,“我不允許你侮辱母親!母親為了你我和侯府奔波,你怎麼敢如此侮辱她!”
“奔波?她明明就是偏心於你,哄騙父親讓父親將爵位傳給你!你們顛倒陰陽,其罪可誅!”
徐端卿冷笑:“真是個可憐蟲,事到如今也不願意相信,你英明神武的父親,在死前痛哭流涕求我,讓我保住侯府。當年聖旨上清清楚楚寫的是我的名字,如今侯位也是我坐著,你還在自己騙自己嗎?”
“你不過是個女的,你憑什麼繼承侯位!我是父親唯一兒子,他憑什麼不把侯位傳給我,都是你們的錯!你經營侯府?你怕是做太傅夫人做的吃,已經忘了寧義侯的名字了吧。”
徐端卿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下:“你躲了這麼多年還不明白嗎,真是蠢貨。”
徐端卿不耐地看向別處,就在大家都鬆懈的時候,那人突然拔出匕首朝徐端卿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