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斯年一邊給落清剝橘子,一邊道:“那宋觀文當真可惡,放過了前一個姑娘,但是盯上了姚朝。
“姚朝這樣好的姑娘,怎麼可能看上宋觀文這樣的東西呢。
“宋觀文求愛不得,就仗著家裡勢力大,將姚朝強行綁了家裡去。
“姚朝就是再武藝高強,雙拳難敵四手,被一群人突然闖進家裡,綁了去。
“姚朝母親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女兒被人綁去,就跟那群強盜拼命。
“那群強盜怎麼可能顧惜人命呢,沒輕沒重地,推了她母親一把,她母親年紀大了,怎麼能受得了這樣的磋磨,因此一病不起。
“宋觀文一不請三媒六證,二不親自上門,就這麼把姚朝綁到自己外面的院子去。
“讓人家好好的姑娘離開母親,離開親好朋友,關在方寸之間,為了滿足一己私慾。
“姚朝幾次跑,幾次都失敗了。宋觀文這個狗 ,日的,還將怒氣撒在她母親身上,威脅姚朝,她再跑,就殺了她母親。
“鄰居鄉親偷偷去照顧姚朝母親,幫著姚朝母親去告狀,卻被宋家打了回來。
“姚朝母親身子好了之後,一張狀紙告到了江夏太守那去。不過,那江夏太守倒也不是一開始說的貪生怕死。
“那太守是景泰三年恩科的探花郎,本來也當是個驚才絕豔的人,在長安城風光過的。
“他本想秉公處理,狀紙都發到了宋家。宋家知道了這件事大怒。
“他們怒的不是宋觀文強搶民女,怒的是江夏太守不把他們宋家放在眼裡。
“第二日,江夏太守的母親妻兒就雙雙在府裡消失。
“直到江夏太守判姚朝歸宋家,他的母親妻兒才回來。
“不過姚朝母親倒不是之前傳聞裡被打死的,是暴斃在了家中。
“第二日鄉親去看她,才發現了屍體,仵作來驗,說是服毒自殺。
“鄉親們幫著辦了喪禮,喪禮上姚朝穿著中衣出來,在喪禮上哭的暈了過去。
“宋家人出現,將她強行帶了過去了,此後,再也沒聽過姚朝的訊息。”
落清氣的咳嗽,險些又咳出血來:“這宋觀文真不是個東西!畜牲!畜牲!”
落清氣的拍桌子,拍的手疼。
章斯年眼疾手快將橘子遞給落清:“姐姐息怒,別傷著自己身子。”
“誰不說可惡,宋家在江夏可是一家獨大。”
落清冷笑:“難怪他們如此猖狂,倒是隻知道他們江家,並不識得皇帝了。”
章斯年小心翼翼地看了落清一眼:“姐姐還說我說話大逆不道。”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他們宋家自己做的。”
“宋家這些年做的惡事,可不止這些。”章斯年瞥了眼門外,繼續道,“小小宋家就如此猖狂,姐姐可知世家勢力多大了。只是在這長安城還好,出了長安城,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他們宋家來送死,我自然也不介意。”
章斯年小聲道:“我還聽說了小道訊息,說是宋觀文求娶姚朝,姚朝誓死不嫁。
“宋家本來看不上姚朝,說是做妾算了。但宋觀文非姚朝不可,鬧了幾番,宋家妥協。
“但是姚朝說,她只嫁有功名的人。因此宋觀文突然改了性子。”
落清掰開橘子送入嘴中:“他就是冰雪聰明,那麼短的時間,也不可能從大字不識到進士第七。”
章斯年愁眉苦臉地開始剝下一個橘子:“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可是他宋家勢大,沒人敢說,也只能恭維。
“都說我章家勢大,可我章家世世代代忠君愛民,從未做過什麼逾矩的事情。
“到了我和我哥這一代,怕是最違背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