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興昭臉色黑的跟炭一般。
“女兒不女兒的,我們暫且不論,符大人,這新法一事,你該如何解釋?”落清好整以暇地看向符興昭。
“你一個女娃家懂什麼法不法的,憑什麼要我等聽從你的!”符興昭極為不滿。
方遂生道:“符大人,你對虞大人有不滿,那是你私人之事,為何要將私人情感帶到公務上來?
“再者,為何在陛下授命你的時候,你不講,偏偏這個時候才要說?
“你要是覺得誰能當的此任,或者自己能當,大可以舉薦,不是你懈怠公務的理由!”
“這……”
趁著符興昭想措辭之際,落清搶先道:“既然符大人對此事沒有異議了,那我們就只好按律辦了。”
章修能看了一眼落清,心道這姑娘果然是個狠人,自己親生父親都能下得去手。
落清忽略了章修能的眼神:“受制忘誤,翫忽職守,按大晉律法,笞五十。冒認官親,笞二十,共七十。
“大人既然身為大理寺卿,自然不能不懂律法吧。來人——”
羽林衛聽喚,進來將符興昭拖下去了。
“你這是動用私刑!你……”後面的謾罵,便聽不見了。
宣政殿外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不斷傳來,大臣面面相覷。
他們就知道,虞落清是個狠人,她來真的,一點不顧同僚情誼的。
——
新法初稿已定,此後幾日,落清依舊是朝會、刑部和家中。
宸王餘黨皆已審訊,案情已瞭然,只等陛下醒來定奪。
柳承諾依舊是一句話也不肯吐露,落清好生將他養著,每日取半碗血,送到宮裡去。
周斂和謝玖為陛下配藥,日日守在身邊,衣不解帶。
落清心中一直有一事放心不下——符嬌染。
自從那日之後,符嬌染也再也沒去過落清家中。
落清也試圖去宮裡尋她,可每次都是不見。
這一日,總算讓落清在宮門口堵到了嬌染。
符嬌染也遠遠地看見了落清。
可一看到她,符嬌染就低下了頭,快步走開了。
落清跑了兩步,上前拽住了她:“嬌染!”
符嬌染別開臉,沒看落清,想扯了袖子走。
“你躲我幹嘛呀嬌染——”落清緊緊拽著符嬌染不肯鬆開。
符嬌染轉過頭,眼圈紅紅的。
落清愣了一下,鬆開了手。
“虞大人,您滿意了嗎?”符嬌染壓抑著情緒。
“怎麼了嬌染,我……”落清手足無措。
“您說了,您姓虞,不姓符,怎麼還認得我這個妹妹呢?”符嬌染狠狠抹了把眼淚,“您是高高在上尚書大人,自然不知道我等的苦衷。”
“嬌染,發生什麼了,彆著急……”落清想去給她擦眼淚,被嬌染躲開了。
“不勞煩虞大人過問了,往後,您還是別來找我了,我這等小人,得罪不起您。”符嬌染說完,就要走。
落清攔到她面前,溫聲道:“嬌染,有什麼事情到家裡去說好嗎?”
“家?那是您虞大人的家,不是我符嬌染的家!”符嬌染冷笑一聲,“我哪裡有家啊,不過跟姨娘相依為命罷了,如今……罷了,讓開——”
“姨娘怎麼了?”落清攔著不讓她走,“有什麼事情你跟姐姐說,我們一起解決好嗎?別這樣,嬌染。”
“姐姐?我哪敢高攀您啊……”符嬌染咬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眼淚還是決堤了一樣,不斷湧出來。
幾日積攢下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迸發出來。
路過的人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