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鄭安安的鼾聲,落清的心竟然靜了下來。
一靜下心來,又想起來了徐文簡和劉敬一系列的案子。
其實昨日劉敬這樁事,既是意外,也是給了落清一個機會。
受刑是真,但這二十杖打的,落清又有了別的想法。
刑部尚書都受傷了,皇上都下旨免了上朝。
雖然要看卷宗和修法,但部分事務都交給了兩位侍郎。
徐文簡和劉敬的案子肯定是要擱置的。
所以幕後之人可能會放鬆警惕。
這樣的話,就更好下手了。
這麼想著,落清漸漸睡了過去。
——
深夜,宸王府。
跟旁人說的一樣,宸王府離大明宮不遠,建在長安最繁華的地方。
但整個宸王府靜悄悄的,跟熱鬧的長安城格格不入。
甚至宸王府門口都沒有守衛
安靜地……就像亂葬崗。
桓殊戚藉著夜色隱去了身形,幾個縱身,就躍入了牆內。
院牆內院牆外一樣寂靜。
只是這寂靜讓人心發慌。
桓殊戚很快察覺到了這不同之處。
果然宸王府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因為除了他之外,暗中還有幾雙眼睛。
府內沒有行走的侍衛和侍女,原來是都隱藏在暗處了。
桓殊戚勾了勾唇角:今晚果然不負此行。
桓殊戚閉眼凝神而聽,推測出了暗衛大概在的方位。
桓殊戚動作極輕,暗衛沒有察覺。
身形隱在暗處片刻,趁著一個暗衛眨眼的瞬間,桓殊戚一個閃身,進入了下一處院子。
這裡的暗衛看起來只多不少。
看樣子,這處院子大概是會客的地方。
月光晦暗,看不出裡面有什麼。
但是正常人家不會設這麼多暗衛,而且每個院子都盯著。
桓殊戚不打算在這裡久留,很快就瞞過另外幾個院子的暗衛,最後來到一處亮著燈的院子。
看院子名,上面寫著“思羅居”三個字。
想遍讀過的書,桓殊戚也沒想出來什麼意思。
心中卻有了個荒唐的猜測:難道柳從白愛的人姓羅?
桓殊戚搖搖頭,將這個荒唐的想法甩出去。
接著,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側身聽屋內的動靜。
思羅居暗衛更多,桓殊戚無法接近,只能遠遠躲著聽。
屋內燈火葳蕤,隱隱的能看出來似乎有個人影。
人形消瘦,但能看出來是男子。
這個,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柳從白吧。
柳從白站在窗戶前,透過窗紙,看他負手而立。
聽屋內動靜,除了柳從白,大概還有一個人。
桓殊戚凝神細聽,只聽得“謹慎”“誤事”“報仇”幾個詞。
儘管府內有重重暗衛,但兩人還是很謹慎,說話聲音極為輕微。
桓殊戚耳力極好 ,也只能聽到這幾個詞。
再想去聽什麼,見那人已經推門要走了。
藉著微弱的月光和燈光,桓殊戚看到了剛才跟柳從白說話的人走出來。
模模糊糊看到那人容貌的時候,桓殊戚十分震驚。
來不及多想,他趁機又翻出了宸王府。
——
宸王府一探,並沒有影響桓殊戚的心情。
但是對面的小倌就不一定了。
晏小凡呆呆地看著對面的桓殊戚,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他一定是聽錯了。
哪有來長樂坊不玩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