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風帶著慵懶吹來,吹起了姑娘長春色的衣裙。
符嬌染睫毛輕顫,受寵若驚。
“這樣有情有義的好姑娘,誰會不喜歡啊。”徐端卿伸手掐了下符嬌染的臉蛋,“不願意也沒關係,伯母再幫你想辦法。”
“多謝伯母大恩。”
“母親,我已經幫妹妹想了個法子。”落清說。
“哦,是什麼法子?”
阿沁和吟宣在前面開門,三個人走進廳內。
落清眨眨眼:“暫時對母親保密。”
“你這小丫頭,那母親我就拭目以待了。小染,你這幾天就先睡在你姐姐旁邊的屋子就好,我已經讓人收拾好了。”
“多謝伯母。”
“不必拘謹,跟在自家一樣就好。 ”
“夫人……”
一個小丫鬟到徐端卿面前行禮,欲言又止。
“什麼事情這麼慌張?”
“夫人,大公子他……跟人打起來了……您,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徐端卿給了落清一個眼神,落清會意,帶著嬌染下去了。
落清雖然離開了,可心裡還是記掛著這事。
這跟人打起來不要緊,只怕是跟黃裳在練劍。
他習武被人發現了也不要緊,只怕是章明遠交代出她來。
那她後面勸導章修能的事情就不好辦了。
想到這裡,落清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將嬌染安頓好,叮囑了些事情,讓吟宣陪著嬌染,轉身去了後廚。
一路上落清提著裙子快跑,生怕晚一步出什麼意外。
落清到的時候,章明遠正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跪在地上。
黃裳像個局外人似的,抱著胳膊在一旁看戲。
出了這種事情,章修能也被請來了。
下人都被遣散了,也沒人護著章明遠。
可憐年已半百的太傅大人,氣的白了臉,鬍子都在發抖。
徐端卿倒是事不關己,輕描淡寫:“瞞著我們多久了?”
“半個……半個月……”
“問的是你偷偷習武的事情。”
“三年。”
“你!你這個逆子!”章修能直跺腳,“有辱門楣,有辱門楣啊!”
“父親大人息怒!”章明遠磕頭,“此事皆是孩兒一人之過,萬望父親保重身體!”
“黃裳是吧,做你的小廝的時候你們就行為不端,我原以為趕走了他,再替你娶妻,你就會改過自新,沒想到你!變本加厲!”章修能捂住了胸口,對天嚎啕,“我對不章家列祖列宗啊!”
黃裳見此,上前一步,扶住了章修能:“太傅大人,您且息怒。若不是您嚴謹明遠習武,明遠也不至於出此下策。”
“你!你滾開!”章修能試圖甩開黃裳的手,沒有成功,轉而繼續惱怒,“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這是章家的家訓,祖宗留下來的,你一介莽夫懂什麼?”
黃裳不搭理他,冷著臉扶他胳膊,防止他暈過去。
真是好熱鬧一場戲。
“行了,你說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可也有寧做百夫長,勝作一書生。”徐端卿對章修能的暴躁略有不滿,“別的不說,這位黃公子說的不錯,若非你步步緊逼,明遠也不至於出此下策。”
章修能的說話聲調低了些:“夫人,讀書是章家立身之本,刀劍無眼,只會……只會禍亂朝綱啊。”
雖然說的聲音小,但立場堅定。
眼看氣氛又要劍拔弩張,落清忙站出來打圓場。
“母親,父親,息怒。”落清未開口先抿嘴一笑,“母親父親所言都有道理,只是夫君此次並非他一人之過,兒媳亦有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