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十杖打完,落清才是徹底安心地暈過去了。
落清再次醒來的時候,就是鄭安安哭的眼淚縱橫的臉。
看了看四周,這應該是在自己家裡。
落清有氣無力地抬手,想去給鄭安安把眼淚擦掉。
見落清醒了,鄭安安也顧不上抹眼淚了,一把握住落清的手,哭的更兇了:“瀅瀅你終於醒了嗚嗚嗚嗚嗚……”
門外的桓殊戚聽見動靜,想推門去看,又縮回了手,覺得現在進去,太過冒犯。
還是等她們說完話吧。
落清費力地抬起眼皮:“怎麼了如嶽?誰欺負你了?怎麼哭成這個樣子?”
“你看看你……你傷成這個樣子嗚嗚嗚嗚……”鄭安安聽不進去落清的話,一個勁的哭。
在安安眼裡,落清此時就是一朵嬌弱的花,隨時都有被風吹折的可能。
落清的手終於碰到了安安的臉,聲音還是有氣無力:“多大點事……不就是被打了二十……二十杖嘛,明天,明天我就活蹦亂跳了。
“沒事的如嶽,我很好,真的……不哭了啊,不哭了……”
鄭安安這才漸漸地停止了哭泣,還是不住地抽噎:“你……額!怎麼……怎麼有額……你這麼傻的啊……”
落清笑了笑:“我不是還有你們嘛。”
鄭安安用袖子擦乾了眼淚,想起來了正事:“對了額……謝額……謝太醫來過了,她給你開了藥方和敷的藥,要你按時吃。”
“阿玖來過了?”落清在心裡嘆口氣,下次見阿玖,又要被她罵了。
這小姑娘,難哄的很。
罷了罷了,誰讓她是謝太醫呢。
“嗯,額就是臉色不太好。”鄭安安癟著嘴,“要我我也要罵你……”
“如嶽不捨得我。”落清笑眯眯,全然忘了身上的疼。
“哼……”鄭安安總算把眼淚抹乾了了,“瀅瀅你餓不餓?我去給你拿飯來!”
沒等落清回答什麼,鄭安安就往外走,一開門就看到了端著飯食的桓殊戚。
桓殊戚微微點頭:“辛苦鄭姑娘了。我來吧,鄭姑娘先去歇息吧,晚上還要多勞煩你照看落清。”
鄭安安剛想搶走他手中的托盤,想想他的話也有道理。
萬一她晚上睡太死,沒聽到落清的動靜,那該如何是好。
如今吟宣出去了,落清身邊親近的也只有她了。
想想也是,鄭安安就依依不捨地跟落清道別,先回家歇息去了。
送走鄭安安,桓殊戚站門口深呼吸了好久,才問出來:“瀅瀅,我……我可以進去嗎?”
落清趴在床上,回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不覺有些好笑。
現在這個樣子,也沒什麼可不可以了。
“……好。”
落清聲音很小,但桓殊戚聽到了,小心翼翼地推門進去。
進去的時候,桓殊戚一直低著頭,不讓自己眼睛往落清身上看,生怕冒犯了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