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文堪憐變了性子,嘴巴這麼毒,怎麼沒把他自己毒死。
文堪憐:“屬下是想說,大人還有這些積案沒有複核。”
落清看著擋住她視線的文書:“放著吧,我這就處理。”
文堪憐還沒走。
落清從文書後面探出頭來:“還有什麼?”
文堪憐道:“孫玠一案,因為宸王叛亂,還一直沒處理。”
落清:“……知道了,一會升堂審。”
文堪憐依舊沒動。
落清露出一排牙齒:“能不能一次說完。”
文堪憐不緊不慢:“還有元絳一案。”
“好,我知道了。”頓了頓,落清又道,“下次能不能好好說話?”
“屬下怎麼敢不好好說話。”
落清想讓人給他把嘴堵上。
之前看不上她,就不說話,現在好了,一開口,就是淬了毒的。
有時候,落清替他慶幸他的上司是她,要是換個人,他早就被貶了又貶了。
能不能讓那個沉默寡言的文堪憐回來。
罷了罷了,遇上她,是他文堪憐的幸運。
見文堪憐還不走,落清嘆了口氣:“現在,升堂。”
刑部大堂。
“帶人犯孫玠!”
孫玠被金三和王虎押上來。
一到刑部大堂,見兩邊衙役威嚴,孫玠嚇得癱在地上,跪不起來。
兩邊的侍衛扯著他跪著。
“堂下何人?”落清一拍驚堂木,孫玠又開始哆嗦起來。
孫玠結結巴巴:“罪罪犯……孫……孫孫玠……”
落清:“你可知為何喚你?”
孫玠:“罪犯……罪犯不不不知。”
落清眉毛倒豎:“你既然不知,為何自稱罪犯?”
“我我我……”孫玠眼神左右亂看,解釋不出來。
他好歹是做過青州太守的人,不至於如此窩囊。
看他眼神亂飄,落清知他並非真正害怕,而是演給他看。
“啪!”落清一拍驚堂木,孫玠忘記哆嗦了。
“你既然到了這裡,自然是有實打實的證據在本官手裡,本官勸你從實招來。
“你若從實招來,可從輕發落,你若咬定不招,本官必不輕饒!”落清冷聲道。
“這個……”孫玠左瞧右盼半天,“罪犯不知,大概……大概只是收了別人的幾兩銀子……罪犯真的冤枉啊……”
“住口!”落清喝止他,“還敢狡辯?文侍郎,念給他聽。”
文堪憐清清嗓子,念道:“義安三年二月初三,收工部員外郎賄賂一百兩。
“義安三年二月初九,收鴻臚寺少卿賄賂三百兩。
“義安三年五月初五,收國子監祭酒賄賂一百五十兩。
“義安三年五月二十三,收軍器監少監賄賂二百兩。
“義安三年五月二十七,收國子監祭酒彩紋花瓶一對。
“義安三年五月二十九,收青州太守紋銀一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