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如今,小清也該有十九歲了……”
“將軍,已經吩咐下去了,星馳營隨時待命。”
桓殊戚轉過身,掃了一眼身後士氣高昂的將士們,擲地有聲:“進城。”
虞落清三個人出來時,街頭已經擠滿了人。
他們看的不僅僅是打了勝仗的將軍,還是百年來第一個為晉國除去匈奴隱患的將軍,還是巾幗不讓鬚眉的段將軍,種的一地好糧食的段將軍。
人群熙熙攘攘,三人好不容易才擠到前面去。
“怎麼還不來啊。”
“不會遲了吧?”
“怎麼會怎麼會,皇上的旨意,怎麼會有錯呢?”
“再等等,也許是我們記錯時辰了。”
“那少年將軍可是風光啊,年紀輕輕就封侯拜相,嘖嘖嘖,好福氣呀。”
“你只道人家風光,你哪知道人家戰場上的九死一生。沒有人家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哪有我們現在安定的日子啊。”
“還是大嫂說的對啊。”
“我呀,還是好好賣我的冰糖葫蘆吧。”
虞落清站在人群中,聽著人們的議論聲,袖子下的手緊緊地握住了鄭安安和鳳吟宣的。
“會不會……他們會不會回來……”
她更害怕,今日回來的只是同名同姓的人,而不是她認識伯母和阿戚。
伯父已經身死邊關,他們母子二人,究竟是怎樣熬過來的。
“清清,你怎麼不說話啊?你臉色怎麼是白的?你不會生病了吧?要不我們回去?”鄭安安另一隻手探上了虞落清的額頭,“唉,好涼啊……”
虞落清微微一笑,搖搖頭:“我沒事。他會回來的吧……”
“會的,瀅瀅。”鳳吟宣堅定地回答。
鳳吟宣知道,許是因為今早的那個噩夢,讓瀅瀅才患得患失。
明明回來的是他們,近鄉情怯的卻是落清。
虞落清還要再說什麼,人群先騷動起來。
“來了來了!來了!桓將軍回來了!”
“將軍!”
“將軍!”
“將軍!”
馬蹄聲、腳步聲夾雜著人群的歡呼聲,淹沒了虞落清的話語
馬蹄聲漸近,騎馬行在軍隊前頭的,就是人們口中的“桓將軍”。
那少年一身白色鎧甲,身子筆挺地坐在白馬上,銀色戰靴勾勒出小腿緊繃的線條,手中輕輕挽著韁繩,目不斜視。
少年二十多歲的樣子,面白無鬚,一雙丹鳳眼能彷彿將人看到心裡去,美中不足的是……他臉上還有道寸餘長的疤。
要不是那道寸餘長的疤,定然是個令萬千少女魂牽夢縈的俊俏少年郎。
“他好好看呀……”鄭安安在一旁感嘆,“桓小將軍!清清,清清,小宣,小宣,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