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不過還請二老息怒,聽兒媳一言。”
章修能冷哼一聲:“你且說來。”
“二老所言,都是為家和,國太平,殊途同歸嘛,那要什麼高下真假呢。”
“一派胡言。”章修能言簡意賅。
落清並不理會,笑容不減,繼續道:“父親說的是章家家訓不錯,我朝也素來重文輕武不錯。父親堅持,是為了孝悌和家國大義。
“可夫君一非紈絝,二不是庸才。我大晉雖重書文,可邊疆也需要將士保家衛國,習武並非低人一等,只是世俗偏見。
“莫說旁人,母親祖輩的寧義侯,也是軍功掙來的,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得來的,不比哪個文人差。
“文定國,武安邦,說到底都是為我大晉太平,章家先祖也是為了大晉太平,夫君只是選了與父親不同的路,並非不學無術之輩。”
“無知小兒,胡言亂語。”章修能沒聽進去落清的話。
“你會不會好好說話?”徐端卿被他的態度惹惱。
兩人眼見著又要吵起來,章明遠磕了個響亮無比的頭:“兒子有愧於父親母親教導,請二老責罰。”
黃裳不由得注目,生怕給章明遠本就不靈光的腦子磕壞了。
徐端卿抱著胳膊,語氣平靜:“你是真心想從戎?你可要想明白了,你要是真心想從戎,可是要風餐露宿,要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的。”
章明遠愣了下,堅定道:“兒子心意已決,實在無心吏部,明日即請辭,請二老恩准。”
“你這個逆子!你這是要氣死老夫,來人,給我請家法!”章修能嘴唇發抖。
“父親氣糊塗了,這裡並沒什麼外人。”落清笑盈盈的,“父親一口一個禮義一口一個孝悌的,怎麼能學武夫動武呢?”
章明遠目瞪口呆:他的妻子何時這般大膽了?
徐端卿亦是陰陽怪氣:“小清說的是,你不是自詡清高嗎?怎麼又學武將動武?”
文章蓋世的章修能頭一次啞然。
這叫他是張嘴也是,閉嘴也不是。
若叫他就此作罷,實在是有煞威風,有辱祖訓。
若再堅持下去,只怕會夫妻反目。
“父親若是真想堅持己見,何不讓夫君去試一試呢,若他失敗了,就證明父親是對的。夫君撞了南牆自然會回頭,好好走父親定下的路子。
“若夫君真的有了一番天地,不也說明父親教的好嗎,夫君文成武就,無一不成,到時候,也光耀章家。”
落清見機,給了章修能臺階下。
如此也好,省得整日裡偷偷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