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也不介意給你試一試。”
回應落清的是喘氣聲。
彷彿一個即將溺死的人,想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卻怎麼也抓不住。
越掙扎,越無力。
可這些男人,強迫姑娘的時候,不也這樣的情形嗎?
紀巒之所以一開始還能保持那樣的不屑,不過是還以為自己是掌權者罷了。
他以為落清只是他面前的失權者,才有那樣的高高在上。
只有這麼做,才能讓紀巒明白。
他們之間的位置,早就不一樣。
自始至終,落清才是掌權者。
他才是那個失權者。
他已經淪落到,他曾經看不起的女官,可以隨意玩弄他了。
明白了這一點,紀巒也就失去了高位者與生俱來的優越,成為了一個徹底的失權者。
他不適應失權者這個身份,人生來對未知有恐懼。
他對這樣的身份,強烈的厭惡,才迫切地希望從這種關係中逃脫出來。
殊不知,這是不可能的了。
落清毫不猶豫地轉身出了關押他的的暗室。
“嘭”地一聲,暗室的門關上之後。
留給紀巒的,依舊是無盡的黑暗,和恐懼。
落清一出暗室,就讓人打來了水洗手。
桓殊戚剛好送文堪憐回來。
“正要找你呢。”落清讓旁人都下去了,拿了帕子擦手,“你進宮一趟,跟陛下說,柳從白藏兵岐州。”
桓殊戚頓時嚴肅起來,點頭說好,便要走。
“等等。”落清扔下帕子,“記得跟陛下說,也有可能是計謀,不要把全部兵力都分給岐州。他們可能趁虛而入攻長安。”
“好。”
桓殊戚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來稟報:“大人,萬年縣有人來報。”
落清心裡嘀咕,這朱一兩又搞什麼么蛾子,萬年縣怎麼成日裡跟刑部扯關係。
“你可認識是誰?”
“是捕頭鄧長休。”
“請她進來。”
不一會,鄧長休進來行禮。
“捕頭不必多禮,請坐。”
鄧長休作揖:“謝過大人,卑職就不坐了。卑職此來是告訴大人,叛軍圍城的時候,確實有人想來劫走二丫和老婦人。
“不過俱已被我等攔下,兩位並沒有危險。”
“好,辛苦你了。你們縣令可有審出什麼來?”
“不曾。”
落清在心裡腹誹,這朱一兩,做點事情效率這麼低下,有長休這麼好的下屬還做成這樣。
想到此,落清話鋒一轉:“鄧捕頭,你有沒有想過不做捕頭?”
“啊?”
鄧長休原本一臉嚴肅地稟報事情,落清這話轉變地讓她猝不及防。
落清笑眯眯的,循循善誘:“或者說,捕頭有機會到我刑部來看一看哇,我刑部也有很多職位適合捕頭。
“而且我們刑部月俸比萬年縣肯定要高的。本官不才,比朱縣令做事效率要高,鄧捕頭你看……”
話音未落,就聽一聲:“大人恕罪,卑職告辭!”
一陣風從落清面前捲過去,鄧長休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