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為交人不妥。”落清思索片刻,道,“我們雖有不是,南詔也並非完全清白。”
“愛卿可是有主意了?”
“徐文簡等逆黨,須得由大晉律法制裁。若是交給他們南詔,徐文簡說出些不該說的還是後話。
“首先就讓大晉處在弱勢之地,成為那個被動的了。萬一讓南詔拿捏到我們什麼,就不好了。”落清緩緩道來。
“愛卿此言不錯,可大晉作為東道主,也該盡到禮數才是。”
“陛下所言甚是,禮數要有,我們可以給她們別的補償。”
柳承民會意:“那就從朕的私庫裡取幾件寶貝吧,差禮部辦就好。”
“是。”
柳承民還要再說什麼,落清搶先開口:“陛下病體才好,臣不便多打攪,臣先告退了。”
“哎……”柳承民沒來得及攔,落清就逃也似的出去了。
落清剛出門,屏風後出來了一位衣著華麗的姑娘。
因著柳承民近日臥床,孫瓊昭換下了以往的紅衣,穿上了珍珠白紗裳。
看慣了衣著豔麗的孫瓊昭,乍一看如此素淨的,柳承民還有點不太習慣。
“要是陛下旁的臣子,也這麼有眼見力就好了。”孫瓊昭略帶遺憾地道。
“元容又調皮了。”柳承民語氣中並無責備,含笑看向她。
“不過瀅瀅也太過有眼見力些了。”孫瓊昭款步走來,“我又不是旁人,幹嘛躲我呢。”
女孩款步而來,柳承民看直了眼睛。
“如此也好,莫要誤了你我二人的好時光。”
“哦,我知道了,可能是把臣妾當成了你旁的妃子了吧。”孫瓊昭頓住腳步,不走了,“那臣妾還在這做什麼,豈不是礙了陛下眼睛?”
說著,孫瓊昭跺跺腳,就要走了。
“元容。”柳承民下意識要去攔她,忘了自己還下不了床。
孫瓊昭故意站在那裡唉聲嘆氣:“罷了罷了……”
未聽見柳承民再說什麼,孫瓊昭再抬頭時,看柳承民卻在翻身下床。
孫瓊昭忙提裙子跑過去阻止他:“陛下這是要做什麼?”
柳承民計謀得逞,一把拽住了孫瓊昭的手:“元容這下可不生氣了吧?”
孫瓊昭才知中計,又羞又惱:“陛下這是跟瀅瀅學的伎倆!”
“這怎麼叫伎倆呢。”柳承民握著孫瓊昭的手往自己胸口湊,“虞愛卿能勸朕做一個好君主,朕能哄元容歡心,就是好計謀。”
青天白日,柳承民這般膽大,孫瓊昭臉上一片霞色:“陛下怎的如此不正經?”
“若非不正經,怎麼能哄得元容開心?”柳承民自上次道歉後,說起這些話,越發得心應手,“元容方才,可是吃醋了?”
孫瓊昭羞地說不出話,又不忍心掙脫開,只能看向一邊不說話。
柳承民藉機湊近了,在她耳邊道:“朕知道,元容是吃朕的醋了。”
“你——!”孫瓊昭氣鼓鼓地,“臣妾看,陛下的蠱毒已經好了,都不用御醫來看了。”
“有元容在,十分自然就好了九分。”
柳承民對落清的話深為認同,果然還是要多聽一點落清的話。
孫瓊昭羞地要拽開手,柳承民緊握著不放:“元容忍心,讓朕孤零零地,在這裡一個人嗎?”
孫瓊昭一怔,這才放棄掙脫。
柳承民忽然認真地說:“朕知道,是那些老東西上書,要朕納妃,充盈後宮,讓元容生氣了。 ”
孫瓊昭低著頭:“陛下既然知道,還要取笑臣妾。”
一抬頭,兩行清淚從她眼中滑出,嚇得柳承民收了笑臉。
“臣妾知道,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