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清被他笑彎了腰:“怎麼堂堂冠軍侯承認自己呆瓜呀?”
“若不是呆瓜,說不定能讓陛下多準尚書郎幾天假。”
“這可真是託你的福,他可是柳扒皮,”落清壓低了聲音,“以後有的你受的,我這多久沒假了,難得清靜。”
“說是柳扒皮,其實是瀅瀅你勤政,我方才聽那小姑娘說,虞老師心裡有萬民,她心裡有虞老師。瀅瀅,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這回輪到落清愣住:“可以呀。吟宣她們都喚我小字,我阿孃給我取的,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吟宣?”
“我的朋友,也可以說是我拜把子的妹妹,就是你口中的鳳姑娘啦。待會介紹給你,她武藝可好了,這些年多虧她陪伴。”
“好啊,瀅瀅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多年未歸,還望瀅瀅多多指教。”
風吹起了落清道裙襬,帶來一股香氣:“指教談不上啦。歡迎回來,松暉。”
落清歪了歪腦袋,看向桓殊戚。
一瞬間,桓殊戚被看的心臟彷彿被什麼敲打了一下,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
見他呆住,落清伸手拍了下他:“我們的冠軍侯都不會走路了,怎麼呆成這樣?”
桓殊戚臉上燙燙的,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緊扯開話題:“瀅瀅這幾年,過得好嗎?”
落清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該怎麼說呢,這麼多事情,從哪兒件說起呢……”
正當落清思考的時候,一聲響徹雲霄的“姐姐”打破了落清道思緒。
止住來人,落清拍了拍胸口,看向來人,略帶嫌棄地推開來人的擁抱:“章斯年,你要嚇死你姐姐啊?”
哪還能有別人,可不是咋咋呼呼的章斯年。
章斯年笑嘻嘻向桓殊戚打招呼:“侯爺早啊。”
桓殊戚還不太適應自己這個稱呼:“章侍郎。”
轉臉,章斯年欲哭無淚:“我差點就沒命見姐姐了。”
看他賣慘,落清冷笑:“誰讓你把丞相的花薅到自己房裡去的。”
章斯年委屈:“那本就是我娘給我的,這下好了,我都被我爹掃地出門了,姐姐你可得收留我。”
“收留你,得經過吟宣同意,而且可不許招惹吟宣,再惹吟宣生氣,你就去睡大明宮門口,讓陛下看著辦。”
“我哪敢呀……”
說話間,已經走到了落清家。
鳳吟宣正推門出來:“瀅瀅你回來啦!冠軍侯也在?快進來!”
落清笑眯眯的:“嗯。”
鳳吟宣直接忽略了章斯年。
不好意思地章斯年,陪著笑臉躲在桓殊戚後面,灰頭土臉地跟著進去。
“吟宣姐姐,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嘴欠了。”說著,章斯年偷偷摸摸地雙手捧著一把刀,送到吟宣面前,“這個,是我讓人專門打的,姐姐大人有大人量,可別生我氣了。”
這不由得讓鳳吟宣瞥了一眼縮頭縮腦的章斯年,忍住了笑,冷著臉收下匕首:“先進來吧。”
見此場景,桓殊戚用眼神問落清怎麼了。
落清低聲跟桓殊戚說:“上次斯年跟盧大人說吟宣是母老虎,被吟宣聽到了。”
聽完,桓殊戚瞅了瞅章斯年,搖了搖頭。
不過,章斯年可不管這些,鳳吟宣可是跟他說話了,那就萬事大吉了。
章斯年跟在鳳吟宣身後:“吟宣姐姐,我這個人就是嘴欠,實在是多有冒犯,吟宣姐姐莫跟我生氣,傷了身子可不好……”
吟宣被他姐姐姐姐叫的腦袋疼,回頭瞪了他一眼。
嘰嘰喳喳的章斯年立刻閉嘴了。
一行人正走到廳前,陶槿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