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柳宿泱低笑幾聲,拉開他們的距離,欣賞著杜星嵐此時情迷意亂的樣子。
“杜星嵐,你三年前有沒有想過,自己此時這副樣子?”
杜星嵐瞬間從情意中回過神來,臉色唰的一下白了。
柳宿泱此時衣冠楚楚地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而他,身上衣服褪地僅剩一件褻褲。
要是柳宿泱喊人進來,他這欺辱公主的罪名,就脫不開了。
旋即,他攀上了柳宿泱的脖子,在她耳邊道:“公主,臣想你。”
頓了頓,又補充:“三年來,日思夜想,沒有一刻不後悔。”
柳宿泱沒說話,神色也沒有變化。
她直接將杜星嵐扛了起來,踹開廳堂的大門,大步向自己閨房走去。
天旋地轉的那一瞬,杜星嵐是茫然的。
轉而笑了起來。
原來,日思夜想地,不是他一個人。
一路上,杜星嵐被她扛在肩膀上,赤裸著身子。
已然入秋,天氣轉涼,他卻感受不到一絲寒冷。
哪怕是以一個十分屈辱的姿勢被扛過去。
直到侍從開門,柳宿泱扛著他進了閨房。
公主府的下人們對此已經習以為常。
只是在柳宿泱準備將他扔到床上去的時候,頓了一下。
因為——她的床上有人。
床上的人被五花大綁,嘴也被堵上了。
此時瞠目欲裂,十分抗拒地看著柳宿泱。
倒也不是別人,是盡歡的親哥哥——華鄢。
看他這副樣子,肯定不是自薦枕蓆,一看就是被人綁過來的。
柳宿泱挑眉:“諫議大夫怎麼在這?”
聞言,華鄢發出“嗚嗚嗚”的聲音表示自己誓死不從。
在柳宿泱肩膀的杜星嵐也怔住了:諫議大夫怎麼在這?不會是跟他來爭寵的吧?難道公主有他一個不夠嗎?
不等杜星嵐腦海裡狂風暴雨想明白,已經被柳宿泱放到床上了。
一剎那,兩個男人四目相對。
下一秒,又十分又默契地,把目光移開了,裝作不認識。
一個衣衫褪盡,面含春色,待受君恩,自薦枕蓆。
一個五花大綁,寧死不屈,一臉要以死明志的樣子。
都是同僚,不管是哪個,以後在朝堂上見了,都不太好說話。
尤其是華鄢,臉漲的通紅,羞憤欲死。
這個樣子,倒不如真的殺了他。
柳宿泱也很快明白過來,這個樣子,定然是有人陷害於他。
但是,她現在倒是沒有太多心思追究這個。
於是給華鄢鬆了綁,讓貼身侍衛給他送回府裡去了。
不然要是他要是真有個一二三,她也不好跟盡歡交代。
順利地解決完這個意外,轉頭,杜星嵐跪在床上,那雙桃花眼,就這麼看著他。
有什麼突然戳中了心裡,柳宿泱的心砰砰跳起來。
“杜星嵐,你知道,本宮為什麼看得上你麼?”
柳宿泱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依舊是衣冠楚楚,纖塵不染。
杜星嵐的眼尾已經被情慾染上,像一個即將溺死的人,試圖抓住最後一根清醒的稻草。
“能被公主看上,是臣的榮幸。”一字一句,說的十分艱難。
柳宿泱爽朗地笑了幾聲:“你看看,叫你說幾句媚主禍上的話,都如此艱難。”
氣氛變得奇怪起來。
下一瞬,杜星嵐就被推倒。
重重簾幕落下,遮住了床上人交疊的身影。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