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見我的大小姐用溫溫吞吞形容一個人,想必是喜歡的了。”
“你好討厭,你少胡說啦。”璟明氣的去掐她。
落清連連求饒:“好好好,我認罪我認罪,大小姐饒命。”
鬧了一會,兩個人又躺回去。
璟明歪了歪頭:“我們好久沒這麼鬧了。”
“那可不,我們都好久沒見面了。”
“這麼久沒見,你都不說想我。”
“我怎麼沒說……”落清卡住,“好叭,想你了,阿明。”
“嗚嗚嗚你這人好壞,不理你了。”璟明氣的背過身去。
落清探頭去看她,伸手戳了戳她鼓鼓的臉:“怎麼生氣了,我的好阿明。”
“我們下次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啊。”
“很快會再見面的,相信我,阿明,不會很久。”
“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可是隔了九個月了。”
“最晚開春我就要嫁人了,嫁人之後,我可以邀請你去賞花啊,賞月啊,品茗啊。”
“真的嗎?”
“真的。”落清伸出手,“我跟你拉手,騙你是小狗。我們要先好好珍惜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啊。”
“才不要你變成小狗,你變成小狗就沒人看我繡花了。”璟明嘆了口氣,“我但凡有力氣,能拿起來劍,替爹爹上戰場就好了。爺爺也就不必害怕我被人欺負,替我招贅好留在京城了。”
“能上戰場是好事,可是侍奉長輩膝下以盡孝心也很好嘛。盡忠盡不了就盡孝嘛。就算你能拿得起劍來,你阿孃也不一定捨得你去啊。
“我家璟明花繡的這麼好,可讓許多夫人小姐羨慕呢。我要是有你一半好,也不會被扎手了。”
“扎哪兒了我看看。”璟明說著去模落清的手來看。
璟明舉著落清的手仔細端詳,輕輕捏了捏。
“嘶。”落清吃痛,往回縮了下。
璟明心疼地放在心口窩:“你說你,那麼拼命做什麼。”
“活在人家的屋簷下,身不由己,沒辦法呀。”
“我要是個男子就好了,娶了你,我們兩個逍遙去,管他人怎麼樣呢。。”
落清笑說:“你要是個男子,定然是全天下最好的少年郎。說起這個……他最近如何了?”
“還能如何呀。他最近升了六品殿前太醫,仕途風光著呢。”
她們說的“他”,就是太醫院從二品院使的公子,周斂。
周家和舒家是世家,所以璟明才知道關於周斂的事情。
周斂是落清從前心儀的人,是她會小心翼翼地打聽聽到名字就臉紅的人。
“他才十八歲就是殿前太醫了,年少有為,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真搞不懂他那張死魚臉有啥好喜歡的,整天板著臉,無趣死了。”
“在宮裡無趣些才是保命的道理嘛。”
“說的也是。不說他那煞風景的啦,聽說……你哥哥……哦不符老爺前日向溫家提親來著。”
“嗯,在長安鬧的動靜不小嗎?我天天被關在那個小屋子裡,出不了門,外面的風聲一點進不來,悶都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