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丞相大人。”落清拿起帕子,慢條斯理地擦著嘴角,“所以,你去跟你爹探口風。”
章斯年告饒道:“好姐姐,你就饒了我吧,跟我爹說句話我都怕,更別說讓他張嘴說出這樣的秘密了……”
章斯年在落清的注視下,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只得投降:“我去,我去,我去還不行嘛。”
“說來說去,瀅瀅還沒說今早刑部的事情。”陶槿嘴裡塞滿了點心。
章斯年歎為觀止,:“陶兄你這……”
陶槿努力嚥下一口,嘴裡含糊不清:“你不懂,我那三年過得什麼日子,如今有了吃的,可不能虧待自己。”
桓殊戚遞給落清茶水:“瀅瀅莫急,慢慢說。”
章斯年覺得,莫急的那個應該是陶槿才對。
落清搖搖頭,就把今早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通嘆氣:“這事實在怪異,我一時半會想不明白。”
章斯年聞言,瞪大了雙眼:“還有姐姐你想不明白的事情?”
落清瞅他一眼:“我又不是大羅神仙,又不是能掐會算,哪能事事都一清二楚。
“雖然沒完全想明白,但有了個猜測,因此必須扣閣親自跟皇上說。”
桓殊戚眉眼舒展:“什麼猜測?”
落清在桌子上看了看,擼起袖子,將手指伸到茶杯裡去蘸了茶水,在桌子上寫寫畫畫。
幾個人湊過去看。
落清畫了一個大方形,大方形裡面包著一個小方形,小方形著一個圓。
落清指著大方形:“這個,就是長安城。”
幾人點頭。
“這個,是刑部。”落清指著這個小方形道,“這個圓,就是劉敬。劉敬被關在刑部裡。”
幾人又點頭,表示明白了。
“劉敬曾經是兵部尚書,背後又有劍南劉家,我們現在已知,他手裡有一支數量的方位都不明的軍隊,這支軍隊,還只認劉敬。
“好,那麼現在假設。假如他這些兵,藏在劍南,天高皇帝遠,確實我們不容易知道,他們也確實容易割地為王。”
說著,落清又在西南方向畫了個方形,表示劍南。
“如果說是這樣,那麼劉敬要造反,他是不是得先逃出刑部,再逃出長安,再千里迢迢到劍南?”
落清將圓形從小方形內一路引出:“他這路上,首先要逃過刑部的重重看守,再逃過長安城的層層守衛,再一路上掩人耳目地回到劍南。
“且不說長安城守衛的人不是吃白飯的,單是逃出刑部就談何容易?”
桓殊戚點頭:“瀅瀅說的不錯,所以這支兵沒有可能在劍南。
“況且,據我所知,雖然劉敬是劉家人,但他跟劉家內部關係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