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落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文章作的令人拍案叫絕。
章明遠一直認為女子習些琴棋書畫,本就是為了侍奉夫君,而她風頭太盛,反而會蓋過章明遠的。女子本就應該相夫教子,繡花理家,琴棋書畫只能作點綴。
點綴太豔,就沒了主次。
二則麼……符落清打小就在書窗邊偷看他,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親太喜歡符落清,他又需要一位表面上的妻子,他也不能說什麼。
聽了這些,他皺了皺眉頭。雖然符落清不是什麼好女人,但劉生在這裡說這些,也是打了他的臉。
“諸位年兄怎麼如此安靜,為何不飲酒了?”剛剛從外面處理事回來的符和玉,一進門就感受到了屋裡氣氛的冰冷。
陶瑾氣呼呼地扭過頭去不說話。
符和玉跟著符興昭見識多年,雖然年紀小,但也算是半個人精,察覺出了許是發生過什麼,也不多問,開口笑道:“各位年兄可聽
過最近長安城的一個笑話?”
“但不知是怎樣的笑話?”章明遠語氣僵硬地附和著。
儘管他對符落清這個未婚妻不滿意,但對於這位為人處事甚是精明的大舅子,他還是很認可的。
“我聽說,有一位少年郎,青年才俊,前途坦蕩……”
“符兄,這算的什麼笑話?”有一位性子急躁的少年道。
“年兄莫急,聽我道來……”
這麼一場風波,就被符和玉不動聲色地蓋過去了。
眾人都回到了方才那會飲酒作樂,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唯獨陶瑾還在為小清憤憤不平,符和玉這做哥哥的,也不問妹妹受了怎麼樣的欺負,只顧著他的圓滑了,可見小清在符家就沒什麼好日子過。
事後,符和玉從下人嘴裡聽了事情都原委,也只是皺了皺眉頭,沒說什麼。
落清房內。
舒璟明猛的一拍腦袋:“光顧著跟你胡鬧了,險些忘記一件重要的事。”
“什麼事呀?”
舒璟明變戲法似的,從背後拿出一個油布包裹的東西:“挑子送你的生辰禮,他前些天派丫鬟送到我家去,說是不好見你,讓我代他轉交,我替你先收著了。”
落清雙手接過,手指在上面摩挲著,勉強勾了勾唇角:“難為他有心了……”
“好啦,桃子贈你禮物可不是看你哭喪個臉的,快開啟看看吧。”舒璟明用一根手指輕點落清的腦袋。
落清抿了抿嘴唇:“好。”
一層層油布包裹被小心翼翼地褪去,露出裡面泛黃的紙頁。
落清猛吸了口氣:是……!
“……啊!是是……”
“《月華琴譜》!”舒璟明替她說了出來,“桃子手筆果真大方。”
“本以為《月華琴譜》早已失傳,沒想到世上還能存在如此寶貝。我可得好好儲存。”
“相比之下,我的倒好像沒那麼用心了……”璟明不知從哪兒變出一個紅木的小盒子。
落清輕聲道:“你們送的自然都是最好的。”
舒璟明將盒子遞給落清,眨眨眼:“要等我走了之後才可以開啟哦。”
“你這麼說,我更好奇裡面是什麼了。”落清若有所思,恍然大悟,“不會是哪家姑娘給我的情詩吧。”
璟明用一根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笑嘻嘻地道:“你啊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啊。”
“想你啊。”落清脫口而出。
璟明的臉“唰”地紅了,像吃了紅辣椒似的:“你都及笄了,還這般沒臉沒皮。”
“及笄了也還是你的小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