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子,過來!”
張品禾(小二)高興地走出雅間,剛下樓梯就見換了一身布袍的張直昭在向他打招呼。
“昭叔?今兒你怎麼有空到這來了?”看到張直昭,張品禾愣了一愣,很是驚奇。
“禾子,我問你,剛才隨你上樓那人問你什麼了沒有?”同樣一身布袍打扮的張月梅從張直昭身後閃出,與正兒八經做苦力出身的張直昭相比,張月梅就文氣了許多,身穿長袍也就顯得合體了許多。
“啊,是小爺啊。”張品禾也是白蓮教徒,知道張月梅的身份,而與張直昭相比,他在張家集的輩分就更低了。
看到張直昭、張月梅接連出現,張品禾也感覺得出事情的重大,連忙說道,“他只讓我給他找個包打聽來,別的什麼都沒問也沒說。”
張月梅聽得眉頭緊皺,“看來這人是真準備來事兒了。”從渡口出來,他就連忙換了身衣服跟了上,隨後張直昭出來又那麼一說,張月梅感覺就更不能等閒視之了。他覺得梁綱到張家集來肯定有他的目的和所求。
不過即便是這樣,張月梅也覺得不能就這樣帶梁綱去見他父親,至少還需要驗上一驗。“你去這樣這樣……”拉過張品禾,張月梅細細的吩咐著。
梁綱立在窗前,眼睛時時刻刻的關注著街面,這張家集雖然白蓮教勢大,可畢竟還有官府衙門掌控的巡檢司呢,萬不能大意。
“咦,這小二什麼時候跑出去的?”張品禾引著一人一出現,立刻就被梁綱給看到了。看著張品禾不時地回頭和身後那人討論著什麼,梁綱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有錢果然是好辦事!”
片刻後張品禾帶著一人敲開了梁綱雅間的房門,再扔過去了一塊碎銀,梁綱示意張品禾關上門走人。
看著立在眼前一臉諂笑的包打聽,梁綱眉頭不經意的皺了皺,這人眼神不對啊,看似奉承實際上卻隱匿著一絲詭異,而且眼光還不時的看向自己放在桌面上的包裹,那眼神即使在忍耐卻也充斥著不可掩飾的炙熱和貪婪。“自己似乎是被人設計了。”梁綱從不對自己的自覺有所懷疑,因為他知道自從穿越之後自己的感覺就敏驗了許多,很多時候都能生出一點心理感應。眼前的這人,自己對他的感覺很不好,那是不是在說明……
想到自己出客棧時,身後傳來的目光,那種被盯梢的感覺……
“你可知道張漢潮張教頭?”眼前之人的身份梁綱還無從判定,雖然對方對自己似乎是包藏禍心。不過既然是無從判斷,那就索性照直了來說,就看看對方打的是什麼算盤。
來人似乎一點都不為梁綱的問題所驚訝,在梁綱驚異的目光中,對於張家集張漢潮白蓮教一事竟然毫無顧忌的說個滔滔不絕。
梁綱嘴巴都驚訝的張了起來,同時心中感到好笑,他現在幾乎可以肯定自己被算計了。眼前這人也絕不會是白蓮教中人,他反倒有可能是官府的線人。別的不說,單從保密上來講,如果白蓮教的人都是這樣,或是白蓮教的內幕如此被人公開的知道,那張漢潮早就被抓進大牢了,也不會在外逍遙至今。
梁綱還注意到了對方貪婪炙熱的眼神,不知多少次留戀在自己的包裹上……
難道是因為貪財?若是如此的話,對方不召集巡檢司巡校公開抓捕,而是另施手段似乎就說得通了……可中間也有解釋不通的地方,還很多,因為公開抓捕後他們照樣可以把包裹內的東西給貪墨了。
事情真是如此麼?
梁綱決定跟著眼前這人走一趟,因為這人已經說到了張漢潮的住處,直言不諱的說‘你要是準備和張漢潮見面,就只需跟他走一趟,先去個地方再說’。
無謂的一笑,梁綱當即就拎起了桌上的包裹,擺手做出了一個“請前面帶路”的姿勢。“小小一個張家集,就不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