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歌挑眉:“我不知道。”
傅雲若握拳:“他在哪兒?你知道的,對不對?”
“為什麼要告訴你這個無關緊要的人?”雪歌哼了一聲:“你又是誰?”
傅雲若深吸口氣:“不告訴我是嗎?好啊,我自己去找!”
“你以為這裡是容得你撒野的地方嗎?”雪歌怒道:“傅雲若,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雪歌,你也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別說你一個小小的府邸,大軍一來,整個隱宮都完蛋!你一個小醫女憑什麼指責我?你算什麼東西,有
資格嗎?沒有的話滾一邊去,把軒轅隱叫出來!”她也不甘示弱地瞪視回去。
俗話說的好,那個啥偉人說過,在氣勢上壓倒對方,在氣質上勝過對方,在神態上鄙視對方。
總而言之,徹底壓制對方。
雪歌被她一堵,頓時說不出話來。
那新郎護住她,“副宮主不在,你不用再費功夫了。今日是我大喜之日,姑娘不給在下面子,怎麼也得給副宮主一個面子吧?”
傅雲若頓了頓:“他去哪兒了?”
“應該沒走多久吧,就是出去了而已。”男人道。
傅雲若點頭:“好,我去找!”她轉身大步離開。
“就這麼放了她?”雪歌不滿地咕噥一聲。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雪歌,我們還是繼續拜堂吧。”新郎重新蓋上她的蓋頭,雙方新人最後夫妻交拜,這才算了事。
傅雲若離開了隱宮的分舵,到處去尋人。
他又去了哪兒呢?
傅雲若到處尋人,只是這茫茫人海,廣闊京都,到哪兒去尋找一個軒轅隱呢?
正在她沮喪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一個地方。
傅雲若立刻朝著那裡跑了過去。
繞過了一條又一條街道,再穿梭過匆匆而過的人群,最後來到一個僻靜的小巷。
巷內,空寂無人。
他沒來過嗎?
她以為,他會在這裡。
傅雲若嘆了口氣,軒轅隱,他到底去了哪兒呢?
這個笨蛋,他到底都在做些什麼?
瞞著她,想自己慢慢等死嗎?
騙她要更雪歌成親,可是如今跟雪歌成親的卻根本就不是他。
他在拿雪歌做擋箭牌,拿她讓她生氣,憤怒,讓她離開他。
“隱,你又在哪兒呢?”她咕噥了一句,一時間茫然四顧,不知道,該去哪兒。
這時,一陣輕快的樂聲響起,那聲音乍聽起來,既不像笛子也不像簫,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可是,那聲音是從樹上傳下來的。
她抬起頭,手搭涼棚向上看去,只見那棵曾經坐過他和她的大樹上,隱約坐著一個身影。
傅雲若心中一動,頓時驚喜,是他嗎?
她足尖一點,飛上了樹幹,三兩下躍上了那日的枝椏。
她果然看到了他。
這時,有一道細碎的陽光在他身旁灑落斑駁的光圈,他低垂著眼眸,那光便在他的羽睫上,跳、躍、起、落。
他的手中捏著兩片樹葉,放在唇邊吹著。
只是最原始和簡單的樂器,吹出來的曲調卻如此哀婉傷人。
他靜靜地吹著曲子,彷彿根本並未察覺到她的存在。
傅雲若一時間心中感慨萬千,只是靜靜地凝望著,他的容顏。
其實,並不算太久。
不是太久,卻彷彿已經經過了多少個酷暑和寒冬。
不是太久,可是,他卻再也不能像過去一樣了。
又該怎麼說清楚,這一段欲說還休的感情呢?
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