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推三阻四……”
莊書蘭蝶眉一挑,冷笑了一聲:“呵!哪裡來的奴才,這樣不懂規矩,主子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那隨侍被莊書蘭一喝,先是嚇了一跳,想他跟在太子爺身邊多年,這朝中的官員見了他,哪個不給他面子?就算那些官員不給面子,也未曾有人這樣吆喝過他!可那莊書蘭不僅吆喝了他,還冷麵以對,那冷冷的眼神,直讓他打寒顫。但又有點不甘心,怎麼著就能讓一個叢五品的小官給嚇著了!仗著太子爺在身旁,那隨侍來了幾分膽子,蘭花指又伸了出來:“你……”
可他還未你出什麼來,就被司徒修南打斷了:“金寶,向莊大人道歉!”
“爺……”金寶不敢相信這話是司徒修南說出來的,再怎麼著,他金寶也是一個叢三品的太監,居然要他向一個叢五品的小官道歉,這……這……這太子爺不是活生生地自貶了身份嗎?
看來,這太子爺還是個能屈能伸的主兒!莊書蘭在心裡評價著。但評價歸評價,面子上還是得放開一點,順著司徒修南的臺階下:“爺既然是私訪,而剛好下官有事,所以,恕下官不奉陪了。”
說白了,你現在不能拿太子爺的身份出來壓人,因此我陪不陪酒,那得看本小姐的心情!
司徒修南不是笨蛋,莊書蘭的臺階已經鋪好了,就等著他踏腳了,淺淺笑了笑:“今日是爺唐突了,既然莊大人有事,那就改日爺再請莊大人小聚一番了。”
“下官不敢!”莊書蘭抱手福了福,“下官告辭!”
哼,改日小聚,去了就是笨蛋!這種多事之秋,就算她莊書蘭沒有靠山,也不去找靠山!最重要的是,她莊書蘭現在的身份尷尬,是莊丞相不要的女兒,又與司徒明銳流言滿天飛,所以,藉著這兩大派的東風,在朝中自然還沒有人敢出來為難她!
轉身,走人,沒有多看太子一眼;幻柏走在莊書蘭的身後,卻瞧了那太子一眼,也加快了步子。在出了桂香坊的大門後,幻柏第一次發現他沉不住氣了:
“蘭兒,剛才的人是誰?聽著他的口氣,定是與皇室之人有關聯!”
“對!他是當朝太子。”莊書蘭雲淡風清地回答。
幻柏心下一驚,這莊書蘭是怎麼搞的,竟惹上一些大人物?得罪了當朝太子,難道她一點也不在意她自身的安危嗎?“蘭兒,剛才你不應該那樣對太子說話!”就算幻柏鄙視官場,但莊書蘭入了官場,他還是覺得,有必要在這方面提點一下她。
莊書蘭停下腳步,正視著幻柏,直直地盯著,似乎要在他的身上盯出一滴水出來。“師傅,真難相信,你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見著幻柏被自己盯得不自在了,莊書蘭撲哧一笑,順手抹去掛在自個兒眼睫毛上的小雪花,“師傅,其實我也知道,讓你一江湖人士跟官場上的人相處有點難度,所以,他日我跟你同出門時,遇著這種情況,你不爽了,就閃人。不用特意留下來陪我的!”
江湖中人雖然有玩陰招的,但很多人都是豪爽之徒,話不投機了,說扁人就扁人,有仇就報,強者就是老大,不用瞻前顧後;可這官場就不行,不論那官品的大小,微微不慎,就樹下了仇家,然後暗暗地捅你一刀,就滅了你九族。
“如果是在以前,我還可能放心!但今天見著你闖禍的速度,沒我在,我還真不放心了。”就算幻柏他討厭官場上的虛假一套,也在意莊書蘭得罪了誰,但有他在,至少可以確保一點,在莊書蘭危險時,可以直接帶她走人。
“不要!”莊書蘭嘻笑著拒絕,“如果你天天跟著我,那我不是把你的時間全佔了?我可不想讓如玉姐姐對著我抓狂呢!”
幻柏在聽完莊書蘭的話後,面色緩和:“你如玉姐姐有她自己的事做,沒空理會這些。”
“還是不要!”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