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就不應該多嘴把那話說出來的!現下里好了,這話該怎麼回?那莊書蘭他已經十來日未見著她的身影了,他哪知道那傢伙是怎麼回事,連皇帝親設的午宴也沒來。
“回皇上!”孟施林出了席,跪到田鍶身旁上奏,“莊書蘭學士身體不適,已經告假多日了。”
皇帝一聽,既然是身體不適告假多日,沒來也不算什麼,本來這午宴也是一年一次交個差,皇帝並不是很在意,只是剛才在聽說有官員未來時,只是習慣地問了問。“兩位愛卿重新入席吧!”大手一揮,讓田鍶與孟施林感恩回座。
宴會繼續著,偏偏此時皇帝一時興起,想著那莊書蘭本是莊德懿之女,雖與莊德懿鬧了些不偷快,但這骨肉之情應該還是有的,怎麼著剛才沒見莊德懿擔憂他女兒的身體狀況呢?“莊丞相!”如此一想,皇帝乾脆放下了酒杯,輕輕一嘆,“朕本不想過問丞相的家事,但有個詞叫安家治國,丞相在治國有一套,偏到這安家方面也太讓人失望了,這莊書蘭是你的小女,朕瞧著她也不是什麼頑劣之輩,你怎麼著就把她趕出家門了?”
莊德懿聽皇帝喚,趕緊放下酒杯,站起身躬禮答話:“回皇上,臣並未趕她出門,只不過是讓她自己去反思反思,偏那丫頭不知悔過,竟離家出走了。”
莊德懿的話讓在場的官員啼噓不已,明明那晚是他提出要把他女兒趕出家門的,這會子倒變成這樣了。
“臣也讓大女書瑤勸過她回來認個錯,臣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偏那丫頭還讓書瑤也惹上一身的麻顧。”莊德懿面不改色,低頭輕訴著,“臣算是對那丫頭失望透頂了,現在她回不回家也由著她自己去了,臣算是無法管動她了!唉,說起來還真是慚愧呢!”
“說得也是!”皇帝似乎大有同感,也是低低一嘆,“兒女自有兒孫福,做父母的也只能由著他們去了!”
“還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哪!”太妃接過話,又帶看向孟施林,“孟學士可知莊書蘭病情如何?”
“臣……臣也不知。”孟施林站起身,微有些緊張了,剛才站出去幫著田鍶說了一番慌話只是不想看著田鍶被皇帝為難……莊書蘭每日只到翰林院裡停留一小會兒,田鍶又不常到藏書樓,自然是未能見著她了。而且昨天孟施林有向莊書蘭提醒今日午宴之事,就擔心著她不會來,不想,她竟真沒來了。
算起來,也不知該怨她運氣太好還是太背,在京有那麼多官員,哪有人會去注意哪個來了,都個沒有來,偏偏她就被太妃發現了……也只能怨她入了太妃的眼啦!
“嗯,這樣啊!”太妃點頭,半晌又吩咐隨侍的女官,“追月,你出宮替哀家瞧瞧莊書蘭去吧,她獨自在外還生了病又沒個人關心的,也怪可憐的。”
“太妃說的是啊!”皇后接過了話,責備地著著莊德懿。偏用調笑的語氣說著,“莊丞相,你這當父親的也太不稱職了,女兒就快病死在外面了,你還不聞不問,就算她在不孝也是你女兒啊,你把她趕出門也斷不了這不爭的事實啊!”
莊德懿老臉一黑,不滿地瞪了皇后一眼,莊書蘭被趕出家門之事的原因,這朝裡沒有幾個不清楚的,皇后番話看似責備莊德懿沒照顧好女兒,實則是暗地裡打了他一巴掌……就算他趕走了莊書蘭,天下人還是知道他莊德懿的老臉是怎麼丟盡的!“皇后娘娘說的是,是老臣大意了。”心裡不滿,但嘴裡還是得奉承著。
“太妃,奴婢上次出宮喧喻時,問過執事的公公了,莊書蘭莊學士並未登記她的住所,所以,奴婢不知道該往哪裡去探莊學士了。”追月犯難了。
“這……”太妃也不知該怎麼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