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一聽這話,均點頭,十二歲的皇帝太小,壓不住氣場,皇六子好是好,只不過被大行皇帝批過性子毛燥、不拘小節之語,若要將天下交給他,只怕他不堪重任。
皇六子一聽急了,就算他想當太子當皇帝,但也用不著別人這樣讓來讓去,他要憑自己的實力去強去爭!“不用你讓,我要的東西我自己拿!”皇六子倔著臉說。
司徒明銳一聽,頓時寒氣逼人,冷目逼視著皇六子:“這麼說,你是在威脅本王得立你為新君,否則你將來也是要禍國奪權了?”
“煌兒不敢!”皇六手司徒煌放司徒明銳的冷意所凍,這才後知後覺到剛才的話造成了多大的影響,如果司徒明銳現在要以定天下為由罷黜他皇子的身份,就剛才的那一句話就夠了!
“不敢?哼!淳貴妃現在還在宗人府,你是她的兒手,是不是也該好好地審審?”司徒明銳漫不經心地問。
司徒煌猛地抬頭,不解地看著司徒明銳,他不明白,好好的他的母妃怎麼放關到到宗人府去了?頓時心下慌亂起來,冷汗也大滴滴地冒出。這情形讓莊書蘭有些懷疑這位皇六子似乎並不知道他母妃的事,否則以十五歲的智商他不應該在他母妃出事後還能說出那樣的話!而百官也默然了,現在是皇家的事,就算他們是朝官,也管不了。
“司徒靖陽接令!”司徒明銳把聖旨及開國帝令遞到皇七子的面前,寒聲說,“本王不喜歡同樣的話說兩次,這令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司徒靖陽躊躇了,老實說,身在天家,哪個皇子不想一朝為帝?但他自小被女妃教導要安於現狀,守於本份,莫因一時之過而誤了終生,一如母妃,本來只是一平凡的宮女,卻因父皇一次酒宿後的寵幸而有了他,讓母妃不得不守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宮內。還好母妃是個安靜的人,不與其他妃子交好也不與他們結仇,安安分分地當一個五品嬪妃,否則以母妃的身世,只怕早就放那些人害死了!而他,正是看透了這皇宮裡的爭奪,朝中權勢的爭奪,讓他年幼的心對那份渴望淡了。
可人算不如天算,今日這帝王之位卻送到了他的眼前,他是該接還是不該接呢?
微微猶豫,司徒靖陽顫顫地伸出手,接下了令牌與聖旨——因為他在司徒明銳的眼裡看到了不容拒絕。
百官見司徒靖陽接下信物,也知大東皇朝的新君已經誕生。按著禮節,開始跪拜起來:“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折騰了半晚,莊書蘭心念著太妃,因司徒明銳得在明辰宮主持大局,她就一人從明辰宮往上林宛太妃的寢宮走去,只是剛到宮門前,就被守候在宮門前的人攔下了。
“順靜王妃,看在你我曾為姐妹的情份上,你救救修南吧!”左書瑤見著莊書蘭由宮人引領而來,不顧夜寒露重,生硬硬地跪倒在莊書蘭的面前,泣道。
莊書蘭被莊書瑤這突如而來的動作給嚇著了,本來已經很累了,走路時也昏昏沉沉的,現在她突然這樣跪在自己的面前,莊書蘭一時間腦乎裡竟空白了。
“我知道,以前我常常刻薄你,娘對你也不好,但請你不要記恨好嗎?
你就看在我們身上流著同樣的血的份上救救修南救救爹吧!”莊書瑤現在已經不知該說什麼了,父親與丈夫同時出了事,整個家族都受到了威脅,現在唯一能求救的就是這位已經與莊家斷絕關係的‘棄女’。
已經回過神來的莊書蘭在莊書瑤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中開口了:“不是我不救,而是我也無能為力。只能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怎麼會無能為力呢?你現在是皇上的太傅啊,你還是王妃,你向順靜王求個情,他是攝政王,他的話皇上一定是要聽的!”莊書瑤慌亂地說。
求情?以什麼樣的身份去求?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