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簡陋的就在露天下襬個攤子。書攤邊人來人往,你拿我動,難免會留下汙痕。一日,偶爾翻動,有一書籤夾在其中,上面寫有:書是人類進步的階梯。一時間,對著小小的書籤發愣。
許是書讀雜了,遍數讀多了,便失了當初的心性,有些寡淡。如漫漫人生,情濃時執手相攜。日子久了,相看兩相厭,棄之不顧。如此,莫如珍藏一份情感,淡然、從容的生活。
紅塵茫茫,世事滄桑。多少年後,美麗的容顏已然不再,書卻馨香如故,依然承載歲月的滄桑,見證歷史的變遷。或許,若干年後,書的主人早已化為塵土,而書卻輾轉,將愛和美好留在人間。翻開書頁,如塵般的往事呼嘯而至,幾多悲歡,幾番感慨。
書,宛若千年的雨,滴落的瞬間,沿著記憶的軌跡,在篇篇斷章中滌盪風塵,微痕印在心上。此時,不用翻書,便能聽到朗朗的讀書聲。靈魂在書中穿行,心在斷章殘句裡遊弋。繁華褪盡,生命質樸的感動和通徹留在書中,樂觀、豁達的詩句如約而來。
於是,執一卷書,拾一份愜意的心情,獨坐黃昏後,看花開花落,一枯一榮,流連於字裡行間…… 。 想看書來
五月,紙上媚行
五月,素潔的如一張宣紙。陽光下,眯著眼睛細細的打量,一個嫵媚的女子浮現紙端,款款行走在詩詞之上,一步一回頭中,百媚迭生,嫵媚至極。這女子只生活在紙端,在紙上煙視媚行。
其實,我不喜歡這樣形容女子,總感覺多了些許妖媚,那種媚俗讓人看著吸了一口涼氣。或許我的思想有些守舊,而煙視媚行,原是裹義,是指女子嫻雅秀色,眯著眼睛緩步前行。《呂氏春秋》中這樣記載:“人有新娶之婦者,婦至,宜安衿,煙視媚行”。這樣解釋,一個煙視媚行的女子,活色生香的展現眼前,舉手投足間散發著媚姿俗態。
我一直固執的認為,煙視媚行的女子猶如蒲松齡筆下的狐仙鬼妹,身著薄如蟬翼的衣,軟若柔夷的手,吹氣如蘭,嫵媚的容顏,虛幻縹緲中便攝走魂魄,讓人掉進一個個早已布好的溫柔陷阱中,不能自撥,心生恐懼。
若這樣的女子在紙端浮現,和文字相伴,該是怎樣的感覺呢?一如一個人的文字,濃裝豔抹,華麗之極。然,這樣的文字,終是過眼雲煙,讓人看著直搖頭,已至,遠之。數年之後再回首,當年的濃裝已經淡去,留下的只有淡淡的墨痕,在紙上時隱時現。盛裝的文字,徒有虛幻的外表,而少了感人至深的內涵打動人心。可惜,這些道理,我明白的太晚,為自己昔日的文字感到羞愧。
暗夜裡,昏燈下,鋪開宣紙,吟一闕小令,把昔日的風情鋪在紙上,尋那個恬淡的夢。然,素箋上花開花落,冬去春歸,我依然心素如簡,潔淨如紗。那種媚行,終不能及。一如詞句中那些華麗的章節,看著美麗,濃彩豔裝。細細的品味之後,頓覺索然無味,在歲月的蹉跎中,漸漸地消失殆盡。原來,紙上留下的只有淡淡的墨香,人生還是淡淡的開始,淡淡的結束,波瀾不驚。
年初,寫了一篇《一月,做一個如雪的女子》一文後,便萌生了用月份作標題的念頭,記錄一年的風風雨雨,這樣記錄下來,紙上浮現一年來的起起落落,留下隻言片語,將人和事留在素箋上。如此,便動筆開始記錄,只是我的文字太淡,那種媚態,想學也學不會。
這個五月還沒結束,便動手開始記錄,儘管我用了“煙視媚行”這個成語,文字到我筆下,全然沒有了媚姿,一如我整個的人,素衣清顏,淡淡無華。有時候,倒真想讓這些文字沾上點媚態,多少*嫵媚來,當我努力改變時,恍然發現,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