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彥博得了具體訊息,忍不住下衙後喝了幾杯,大呼痛快。
第二天遇到包拯時,他微笑著說道:「沈安的這個解決之道,老夫琢磨了一宿,不就是治理之道嗎?帝王掌總,就是員外。宰輔治理州縣,這便是員外請的掌櫃。州縣那些就是夥計,天下就是這麼治理過來的,他沈安的法子也不過如此,希仁你何必為此和老夫生分了。」
文彥博和包拯之間的關係真的很親密,但在沈安這件事上卻遭遇了阻礙。
包拯有些憋悶,但卻輸人不輸陣,「此事……若非是沈安提醒,誰人想到了?」
嘴硬!
文彥博笑了笑,這件事就這麼放開了。
「沈安呢?」
從那一天開始,沈安就連大門都不出,整日蹲在家裡不知道幹些什麼,讓習慣了他三天兩頭折騰的大宋君臣很是不適應。
沈安在家裡回憶。
他一點點的在記錄著自己記憶裡那些關於管理方面的經歷。
五天後,一份對於後世而言相對粗糙,但對於大宋而言堪稱是秘籍的管理方法出爐了。
他伸個懶腰,把整理好的記錄收好,然後去吃了一頓超豪華晚飯。
舒坦!
第二天早上,沈安早早吃了早飯,剛想出門,毛豆就開始嚎哭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
楊卓雪都哄不了,讓沈安有些好奇。
「是想要出門呢!」
「放他下來。」
沈安覺得不能再這麼放縱孩子了。
楊卓雪心疼孩子,但沈安是父親,一家之主,在管教孩子的事情上還得要聽他的。
一鬆手,毛豆就躺在地上開始翻滾。
他一邊翻滾一邊嚎哭,沈安見了滿意的道:「這地上看來不用灑掃了,就讓他一直滾,滾到滿意了為止,途中不許人去拉扯。」
百姓家興許能這麼管教孩子,但在權貴家中絕無僅有。
果果央求了一下,沈安只是搖頭。
「哥哥你要去哪裡?」果果鍥而不捨的追到了門邊。
「某去船廠,這天氣不錯,你若是想玩耍,就讓你的那些朋友來家裡做客,讓曾二梅那邊提前準備些吃的就是了。」
「好!」
這種時候聚會最合適,果果等他一走就讓聞小種去下帖子,晚些來了幾個好友。
「你家那麼有錢,為何不換了大宅子呢?」
一個少女是第一次來沈家,很是好奇。
果果回身道:「我哥哥說了,房子大小隻是其次,一家子就這麼幾口人,弄了個大宅子,從這邊走到那邊要許久,這哪裡是家,分明就是客舍。」
王定兒贊道:「是呢!家太大了,也就冷清了,親情也淡漠了。」
那個少女皺眉道:「可有錢為何不享受呢?你看你家的擺設,好尋常。」
說完她發現其他同伴都在看著自己,目光中帶著些揶揄。
「你們怎麼那麼看著我?」少女不悅的道:「我是覺著果果好,所以說話才不加遮掩。若是要違心,我也能說些什麼淡雅如菊,正是讀書的好地方這類話,可那不是太生分了嗎。」
果果笑道:「正是。」
願意說真話的朋友興許有些小討厭,但卻不用去揣摩她的心思,這是極好的朋友人選。
王定兒笑道:「沈家的一磚一木……你怕是不知道,他家的一塊磚都有來歷。那些木料就更不用說了,這地方你看著普通,行家來了估摸著要讚不絕口。」
隨後果果給她說了沈家曾經的改造,少女不禁贊道:「今日我才知道,原來還有這等人家。」
果果笑道:「哥哥說那些把家裡裝飾的富麗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