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清秋雖然懷疑上官凜是不是故意找了個藉口不來上朝,把自己的任免完全交由文昌侯。但卻也懶得理會上官凜的用心。
京兆尹掌管京畿重鎮,她目前要做的就是把這些事情安排好。人常言新官上任三把火,每一個官員一上任,總是要培植自己的親信,或者把原有的陳規都更改一遍,藉以樹立自己的權威,從古到今,都是如此。
董清秋這幾日想的明白,自己只不過是孑然一身,她要的不是這一點點的權力,就算要也該是能掌控兵權的左相,抑或是能帶兵打仗,獨霸一方的大將軍。這兩樣不是她能輕易取得的,那麼要出兵孤竹國,就是儘快取悅於上官凜,幫他取得文昌侯手裡頭的兵權。否則以文昌侯這老頭一副安於現狀的樣子,就算她想辦法挑起孤竹國和楚國爭端,文昌侯也會息事寧人。
想明白了自己的目標,對於京兆尹衙門裡的任何事和任職,董清秋都採取了保持原樣,甚至還定下了不成文的規矩,讓衙門裡的官吏們每隔七日可以輪番休息一日,她對人寬鬆,又不為自己謀私,只幾日的光景,衙門上下都對這個看起來瘦小的文弱京兆尹大人充滿了好感。
董清秋這一日在衙門裡頭剛剛辦完公,正要往自己的府宅走去。自從原先的京兆尹陳大人下獄之後,他的全家都被抄了家,府邸也空了出來。文昌侯本要奏請皇上給董清秋另做一府,但董清秋嫌那時間太慢,加上自己要樹立公正廉明的好形象,自請住入陳府,把陳府變成了董府。
董府離衙門不過隔了一條街,董清秋每日才懶得坐轎子,只是步行。
董清秋還沒到府門口,就遠遠看見緊閉的大門外有一棵紅燦燦的小樹,她快步走上前,兩隻眼睛的光芒越來越盛。那不是什麼小樹,而是紅珊瑚樹。董清秋差點沒把口水滴落下來,她伸手摸了摸骨幹,緻密而光滑,應該是真品吧?
只不過這麼大一棵珊瑚樹,該值多少銀錢啊……
正想著,卻聽背後傳來一聲“喜歡麼?”,瞬間就把董清秋高漲的情緒給打擊到了零點,她頓時板起臉,明明伸出去的手,卻又拐了個彎裝作是摸自己董府朱漆大門。說話的人,正是明月松。
“這是我從古墓裡面找出來的珍品,董兄可喜歡啊?”明月松明知故問地說著,他輕輕地搖著紙扇,穿著一件檀色的寬袍,只是用一支簪導隨意地束冠,落下的發縷被風輕輕吹起,幾分凌亂更添飄逸。
然而董清秋一見著他這副似笑非笑的模樣,就不禁想到那夜的情形,自然沒有給這位帥氣的美男好臉色看,“不喜歡。”
明月松巧笑道:“董兄難不成要拒絕在下的一番美意麼?這柱紅珊瑚價值連城,算得上那古墓裡頭最好的寶物,月松一找著了,就來送給董兄呢。”
董清秋擺出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冷笑道:“我看明月大人太看得起我了。這天底下的事物都是皇上的。明月大人把這樣的寶物送給在下,也不知是將皇上置於何處?別怪清秋沒有好心提醒,到時候要是有人參上一本說明月大人以權謀私,私吞寶物,董某一定會秉公辦理!”
這就要甩下明月松一個人進府去。明月松在後邊笑道,“董兄好大的官威呵!還是在生我的氣?我還沒怪你把我一個人扔在荒郊野外,差點被野狼吃了呢。”
“要是有野狼就好了。”董清秋白了明月松一眼,“明月大人趕緊把你的寶物拿回去吧,別放在我家大門口,惹人非議!”
明月松沒有得到好臉色,正要再說話,後邊忽然有一個娘娘腔的太監音響起,“可是新任的京兆尹董大人。”
董清秋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塗著白粉的小太監站在門下。
“正是在下。”董清秋客客氣氣地說著。
那小太監展露笑顏,說道:“今日晚上,太妃娘娘在飛廉宮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