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如今你的心腹大患已經除了,明月他大勢已去,就算還有餘孽,也成不了氣候,想要在楚國捲土重來,只怕沒有萬分之一的機會。”董清秋冷冷道,“皇上,清秋看來不僅是幫不上皇上的忙,還壞了皇上的計劃,這個丞相做的也實在不稱職。清秋無德無能,自請皇上收回成命,清秋只能做一隻閒雲野鶴。”
上官凜看董清秋這模樣,便料到他要說走的話。上官凜當然不會讓董清秋走,“董卿這些日子身子不爽,今日之事,又讓董卿著了風寒,不如董卿在相府多歇息幾日,至於其他,以後再言。”
“可是……”董清秋還沒說話,上官凜就擺手示意她不用再說,他用腳踢了一下倒地的馮廣,解了他的穴道,馮廣呻吟著從地上爬起,脖子上的血痕已經凝成了黑色的疤線。
“卑職該……”馮廣早知道自己又該受罰了,一旁的董清秋連忙替他說道,“馮兄是受我要挾才被迫帶我到此的,如果皇上要怪責馮兄,清秋原一力承當!”
“這個,其實我也是自願的……”馮廣眼見董清秋相幫,義氣上湧也搶道。
上官凜冷冷地看了兩人一眼,對馮廣說道,“既然你那麼聽董卿的話,以後就不用跟著朕,跟著董卿好了。”
馮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他想明白上官凜這話的時候,他已經坐回鑾輿,帶著黑甲兵揚塵離去。
第17…20章
卷六第十七章謠言四起
朝中一派寂靜,但京城當中的風言風語卻越刮越是猛烈場屠殺,儘管明面上上官凜始終不肯鬆口那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明月松原本深受楚國士子文人的愛戴,所以上官凜堅持對外宣稱明相乃是出遊去了。
但一夜之間,似乎不少人都知道了不是明月松失蹤,而是上官凜把他和他的勢力剿滅了。
就算明月松是真的燕國奸細又如何,相信此事的人能有幾個?所有人都只知道當今的聖上不愛紅妝愛丞相,甚至為了左丞相殺了右丞相。
這樣的大楚國,會有誰肯效命?上官凜的高壓和一旦掌權便誅殺了明月松、文昌侯及其黨羽的行為讓朝臣們人人自危,膽子小的便乾脆稱病或裝聾作啞,膽子大的便對上官凜進言,說上官凜是昏君,誅殺有功之臣,卻寵信無德奸佞,再如此下去,定會讓楚從此走上一條不歸路,恨不能自盡來明志。
這樣的人不在少數,上官凜知道人言可畏,他自己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但世人不明白,即使上官凜採取了一系列的政策或是免刑獄,或是免賦稅,但卻並不能全然消除自己的負面影響。迫於壓力,上官凜讓董清秋“有病臥床”,另尋了一名重臣來暫代左相之職,算是暫時緩解眾怒。
可是,他也知道,此舉治標不治本,要想讓所有人都對自己恢復信心,便只有疏遠董清秋,甚至最好是殺了董清秋。要讓董清秋死而江望寒又不會找自己麻煩,那就還是隻有借江妃之手。
但是自己真的要殺了董清秋麼?
上官凜在心裡頭問了自己很多遍,他原本是個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人。倘若董清秋真的礙著了自己的大業,他應該毫不猶豫才對吧!可是現在,上官凜卻遲遲未決。他把這個問題歸結於軒轅季臨別說的那句話。想要破了軒轅季的咒語,非得他的傳人才能破了此咒,他若是軒轅季地傳人,自己殺了他。是不是就不能滅了燕國?軒轅季那所謂的咒語到底是什麼玄機呢?
可是,他究竟是不是軒轅季的傳人呢?為何他心中總覺得這董清秋一點也不像?上官凜覺得有必要去找董清秋問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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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清秋回到府中,名義上是休息養病,事實上,董清秋卻也知道上官凜暗中派人看著自己,不會讓明月松靠近自己,也不會讓其他人暗殺自己。馮廣被指派到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