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扭頭,毛茸茸的狐狸頭便塞進了扶落的懷裡,只能瞧見腰身了。
浴華聞言,不置可否,飲下一些茶水,似是想起了什麼,看向青女,“不是說帶地晚來與我瞧瞧?”人呢?
青女這才恍然大悟,她就覺得似乎忘了什麼,原來是將地晚給忘了,忙左瞧右瞧的,地晚,應當還在浴華宮裡的吧!
地晚抽了抽嘴角,腹誹著,是不是人家不說你便真的將我給忘了!然而,踏出步子,走到了三人身前。
浴華恍然大悟般一笑,其實他一醒來便瞧見了他地晚,只是不確定地晚是誰,遂沒有多問,但也知道,這樣的氣質,絕不是一個在浴華宮的小仙侍能有的,看向地晚的目光裡也多了幾分欣賞。
浴華擺擺手,道,“過來坐下罷。”語氣親切,如同一位兄長對小弟談話。
地晚也不推辭,浴華的話音一落下,他便拱了拱手,代表禮儀,隨即尋了個空處坐了下來。
青女頗為不好意思地瞧著地晚,似乎是在道歉,地晚本就不在意那麼多,這事自然也就過去了。
幾人圍成個四角陣,聊著聊著,扶落才將話題引到了重點,撫著玄女的毛髮,聲音清淺,“浴華。”他只是低低一喚,卻讓四周變得安靜起來。
浴華也停了下來,不知扶落要說些什麼,遂也不作答,靜靜地望著扶落,等著扶落繼續講吓去。
玄女瞧見氣氛有些凝重,遂不再撒嬌,尋了個舒服地姿勢,在扶落的懷中放肆。
扶落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心中不由得一笑,但又想到了浴華的事兒,終究沒能笑出來,他望了望浴華,見對方不說話,心下也明白了浴華的意思,雖是千年不曾相聚,但這種默契還是不會變的。
“可是出了什麼事?”扶落看似很是隨意,還不忘揉了揉懷裡躺得舒服地玄女,目光清淺,似園如近,若沒有出事,想來溫和端莊的浴華何以喝得酩酊大醉,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浴華還沒有做出反應,倒是青女,瞧了扶落一眼,像是在說,為何提及此事?
扶落恍如沒看到,繼續摸著白狐,彷彿其餘二人皆為透明人。
青女不悅,瞪著扶落好半響。
扶落本還是打算不理會,可感覺到了玄女在亂動,不由得扒起她的臉,只見那雙狐狸眼目光盈盈,怕是以為有青女瞪著而不習慣,終是嘆了口氣,解釋道,“終是要面對的。”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獨一無二的安心感。
青女一愣,似乎沒想到扶落會開口解釋,扶落做什麼事,說什麼話,向來是不說理由的,或許根本就沒有理由。
靜默了半響,浴華才算是開口,聲音也隨著心情的影響變得沉重了起來,他將力氣都施在了手中的玉杯上,彷彿這樣才可以讓他覺得好些,“扶落說得對,終是要面對的,與其現在特意不想起,倒不如快些商議法子。”說罷,他抬眼,看向扶落,目光裡帶著堅毅。
扶落聞言,點頭,抿了口茶水,淺淺的聲音如風一般灌入他們的耳際,他紅唇微動,“你能這樣想便好。”
不過,出乎玄女的意料,浴華並沒有一開始便進入正題,反而扯了些往事,細細談來,“想當初,我們幾個結拜,已經數萬年了,這麼長的歲月裡,相聚在一起。”他特意忽略了個數,也忽略了扶落沒有來的那數千年。
扶落聞言一愣,卻也是點了點頭。
接著,浴華緩緩問道,“可知我們幾人最大的相同點在哪兒?”他放下了酒杯,目光悠悠,他們幾人,相同點並不多,性格也大不相同,扶落除了對那人外,不會再露出其他表情,淡如冰雪,青女,看似高潔,其實心裡也藏著不少傷心事,而他,一向以最溫和的姿態看遍萬物,差點忘了原先的自己是什麼樣的,至於玄女,實在是隔了太久了,大概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