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簡單啊……”老人似乎已經到了精神崩潰的邊緣,“你就沒想過為什麼你遭受的是水系羽術的攻擊,獲得的確是火系羽術的能力嗎?”
紀小季一愣,天生大大咧咧的他竟一直沒有細究過這個問題,有時想到也只是隨便想想,想不通就算了……
“這都是因我們月界而起啊……是我們月界的過錯。”老人愈發難以控制自己過於自責的情緒,“這都是近兩百年前月界一些瘋狂天才的緣故造成的,他們像是瘋了般想要創造出新的力量,卻沒想到造成意界人這種無論是羽界還是月界都不承認的畸形種族……”
紀小季大腦一片空白,“實驗”、“月界”、“畸形種族”……
老人不理會紀小季,只顧自己說:“後來這份研究成果被六十年前月界的叛徒所奪取,他們開始拿魄區的魂魄大量做實驗,於是產生了一個又一個意界人……而月界叛徒隨後來到人界,開始了長達幾十年之久的人類身體實驗,直到十年前是最後的人體實驗,反賊們看中了你,將你騙入了一個足球場。
“然後被月界反賊控制的兩位羽者在那準備將你做最後一個不同羽術體系的混合羽者意界人的實驗,但你的父母偏偏在這時趕到了,他們為你擋住了那場雪,而卻未能擋住最後的火球。隨後便是枯人的趕到將你救下,但之後他們消除了你關於這場戰鬥的記憶。但也許是因為你的父母是因那場雪而死去的,所以你一直忘不了那場雪吧。”
紀小季聽到這十年前的真相,像是被雷擊了般,半天只能擠出這幾個字:“那,那你是,誰?”
老人一身嘆息:“我也是月士。但是是最差的月士,魄源低到與人類無異了,只不過念在我存活的時間長,月界一直讓我保留著月士的身份。但是八十年前那場月界的動亂實在太恐怖了,我沒有熬下去的勇氣,便擅自逃到了人界,幸好那段時間失蹤和死亡的月士太多,也就沒人能有空暇關注一個魄源如此低的月士來到人界了。”
紀小季咬咬牙,握緊拳頭,仇恨的血液再次湧入腦中,但他依舊顯得很鎮定,輕聲對老人說道:“張老爺子,這是月界的錯,你不必自責。”老人看著紀小季,竟忍不住老淚縱橫,嘆道:“三千七百年了……我活了三千七百年了,只有你這個才十八歲的少年關心我。”
紀小季被三千七百年這個數字給嚇了一跳,他搖了搖頭不敢去想象月士們的極限壽命是多少,他只輕聲問了句:“月界現在已經恢復和平了,為何你不回去?”
老人忽然停止了流淚,看著陽光,眼神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光芒,“因為……人界的水果很好吃啊。”
若是平時紀小季聽到這樣的話必將哈哈大笑,但此時他看著被陽光籠罩的老人,像是一個發著光的舊雕像,忽然覺得萬分心酸和感動。他將水果拿出來擺好在桌子上,對老人柔聲說道:“張老爺子。我有件非辦不可的事情現在要去,下次我再來給你帶水果。”
紀小季說完便轉身下樓,老人看著小季的背影忽然覺得萬分感傷,他心裡默默說道:該告訴他了,這一切都該告訴他了……那些人又來了,他們終歸還是來了。
而此時噬血站在畫室的樓頂,看著離去的紀小季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
枯人處。
“喻原還是把情報如實告訴了月界。”單雪冷不防地對枯人說道,枯人剛剛將路遠寒送走,聽到單雪的這句話僅僅淡然一笑:“我是故意讓他看到這一切的。”
“什麼!?”高畫質揚忽然掏出棍子對著枯人一頓猛打,“你是腦子進水了吧!我們隱藏在人界六十年,天天擔心受怕據點會被月界知道,你是有病吧!?”
枯人大叫喊痛,然後用魄行閃到一邊連忙求饒。
枯人忽然停止嬉鬧,露出詭異而陰冷的笑容,說:“這有什麼可